“小匠，我发现你越来越会送礼了。”雷正喝了一口茶道。
“别，别雷叔，这话我可受不起，雷叔我是什么人，你还是了解的，比如今天那个满专家，要是我不给点实打实的设计费，这伺服电机我得多花几十万。”赵小匠赶紧解释道。
“那你小鹏哥去D国的事呢？”雷正板着脸道。
“雷叔，那你就真误会了，这次去D国，可是关系明年五轴机床的一个核心问题，小鹏哥可是自己人，这么重要的事，他去虽然帮不了什么忙，可是可以做做后勤。”赵小匠道。
“什么核心，说来听听。”雷正来了兴趣。
“雷叔，我已经测绘了从机械汽车学院得到的那个五轴机床的核心部件旋转A轴-摆角头，并已经用计算机进行了建模分析，同时请了周诗的哥哥周词进了优化。”赵小匠道。
“周词？”雷正一听又是一个没有听过的人，他在想“赵小匠这身边的能人还是真的层出不穷。”
“周词与周诗一样留学D国多年，还有在机床厂工作的经验。”赵小匠解释道。
“这么说，机械汽车学院得到的那个摆角头你不打算直接用了，而是自己再造一个？”雷正心里一惊。
他在想，“那个A轴摆角头光齿轮就有近千个，全都是订制件，想当年研发组等齿轮生产就是两年，赵小匠这是那里来的信心，摆角头重新设计不说，还有生产制造，明年一年的时间怎么想都不可能完成。”
“是的，我打算重新做一个摆角头。”赵小匠点了点。
“小匠，不是我给你沷冷水，光摆角头里上千个齿轮，先不说机械加工，就这齿轮的坯料铸件就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想当年我们为了完成这些零件，那可是既有公文，又有经费，可是锻造厂就是不怎么情愿帮忙，主要是就生产上千件，我怕你在这第一步就走不动。”雷正担忧道。
“雷叔，如果按传统的方法，光锻造坯料这一步就卡死我了，可是我打算用3D打印技术结合粉末冶金来通做齿轮的坯料。”赵小匠得意道。
“什么？你不会用激光来融化金属粉末，打印成坯料。”雷正没有想到赵小匠居然玩这一手，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赵小匠点了点头。
“3D打印技术加粉末冶金，你确定能从D国搞来这种技术？”雷正很快联系到了去D国的事。
“这样的技术肯定是不可能从D国引进的，我去D国主要是为了激光技术，这个技术目前已经商用化了，真正研究这个技术的人是廖静的导师，他在试验室里已经有了突破，现在只等激活设备一到，就可以开始中测试了这个技术的工业实验，反正每齿轮就一个，跟做实验没什么区别。”赵小匠道。
“小匠，你这种玩法也就你能搞，就拿你今晚说那100千瓦的伺服电机所用的编码器，别人打死也不敢用。”雷正现在是服气了。
“雷叔，我这也是没办法，我搞的这些都是为了省钱，拼凑，反正自己给自己用，有问题克服一下就好了。”赵小匠道。
“对了小匠，照你这样的搞，那你这一千多个齿轮是不是也不用铣齿机铣了。”雷正道。
“那肯定的了，铣齿机光调试一下，一来要几个坯料，二来要一天的时间，一千多个，光调试就要几年，我可等不起。”赵小匠笑道。
“你不会有4轴加工中心吧？”雷正道。
“还是雷叔你厉害，现在我已经有4台四轴加工中心，相信等到3D打印技术成熟的时候，我已经把四轴加中心增加到15台。”赵小匠道。
他没有把自己有五轴加工中心的事说出去，因为赵小匠觉得五轴加工中心的事不能张扬。
“这么多，小匠你有成熟的三轴加工中心技术我信，可是这四轴加工中心，你光那个A轴的单控分度头都……，不对……！”雷正想到这抬头看了一眼赵小匠。
他在想，“赵小匠不会自己在造第四轴吧？”
“雷叔，还是你懂我。”赵小匠大方地承认了，自己在秘密生产单控分度头。
“精度多少？”雷正急问。
“基本过了接近6角秒。”赵小匠道。
赵小匠此时内心也是在做激烈的斗争，先是隐瞒了自己有五轴加工中心的事，后是将分度头的精度说低。
“对了，对了，我怎么这么糊涂，小匠你这次给满全做的电机定转子芯片上散热孔，散热孔上的冲压就要求4角秒的定位。”说到了这，雷正看了一眼赵小匠。
他感觉赵小匠有事瞒着着他，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小匠什么都给自己说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就像这次冲压模具，小匠成本估计得好几万，可是到头来，领了一个不是人情的人情，便宜了别人。”
“雷叔，我发现我这有点风吹草动，你立马就猜出来了。”赵小匠笑道。
“我还以为是小匠你用手工制作的的呢，没想到你在单控数控分度头上已经有突破，小匠，你这6角秒的精度可以说是填补了国内的市场空白。”雷正叹道。
“雷叔，你这帽子有点大哦，我这都是自产自用，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就是边试验边生产，我这产品要是给了别人，别人第二天就打上门来。”赵小匠苦笑道。
“好了，好了，我会保密的，不过你说的也对，你这生产的这些设备，在专业的人眼里都是实验室级别的产品，不能大规模生产的。对了说到实验，你那个四轴系统测试的如何了？”雷正道。
他是行内人自然知道赵小匠的不容易，也不会想着去摘赵小匠的桃子。
“我现在用两台机床，除了检修保养，24小时不停地加工各种零件，第一轮的测试，估计得半年。”赵小匠道。
“半年，照你这么搞，机床最多一两年就报废了，加上浪费的原材料，人工怎么也得几百万吧！”雷处长叹道。
他在想，“当年他们搞机床的研发的时候，要是能像赵小匠这样务实一点，说不定五轴机床的项目又是另一种结果，不，不，那是不可能的！”
“嘟嘟！”赵小匠的手机震动响了。
雷正为了放便赵小匠接电话，便说要去上洗手间，没一会雷正回来时赵小匠已经接完了电话。
可是雷正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手机也响了，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显示居然是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