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现如今也想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从某种方面来说，可能她就是罪魁祸首。
陈一幸缓缓地看向苏央，一滴泪水从他的脸上滑落，滴在衣服上，很快就消失了。
“央央姐，我奶奶她怎么可能就会抢救无效呢？奶奶她很健康啊，怎么就会这样呢？”
苏央声音哽咽，但是最终也只是红了眼眶，她安慰着陈一幸：“可能，可能陈奶奶她只是……”
“小幸，我们，就是我们先……”
苏央想要安慰陈一幸，却发现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能做的只有直直的看着陈一幸。
远处的蔡伊伊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过去的时候，她拎着饭盒，远远的看着。
苏央无力的靠着墙壁，她头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
陈一幸可能是哭累了，背靠着墙壁慢慢的坐在了苏央的对面。
抱着膝盖，陈一幸就变成了小小的一坨，看着很小很小，一如苏央第一次看到陈一幸照片的时候。
一个小小白白的小团子。
进了手术室，苏央看了陈奶奶最后一眼，她依旧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静静的看着老人往日红润的面色在此时变得苍白无比。
“你应该恨我的。”
走出去，陈一幸还是坐在原地，苏央没有强求，只是陪他坐在了一处。
——
燕淮他拎着一个袋子从走廊走过，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地上蹲着两个小蘑菇。
有些好奇，就多看了两眼。
看了以后又觉着特别眼熟，这才发现旁边那个抱着膝盖的小朋友是他那个拽的一批的病人。
小小的一只，看着挺可怜的。
不过他没有上前的意思，只是拎着袋子走向了蔡伊伊，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不过苏央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在燕淮的心里不清不重的捞了一下。
——
终于等到陈一幸恢复过来，苏央因为坐姿的关系腿脚发麻。
陈一幸扶住了她，蔡伊伊也很快就上前在另一边扶住了她。
坐在椅子上，蔡伊伊不清不重的给苏央按摩穴位。
蔡伊伊在苏央的小腿肚上轻轻揉捏，找着刚才燕淮给她说的地方。
苏央轻轻向后靠，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不知在思索什么。
过了一会，她轻轻拍了蔡伊伊一下，让她起身，自然的接过蔡伊伊手中的东西，牵着陈一幸往外走。
苏央：“我听说这最近有一个海底捞不错？”
蔡伊伊点开手机地图，在周围查找，“嗯，是的，这家海底捞在网上的评价很好。”
苏央轻轻拍了陈一幸的肩膀，“现在，你要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只有吃饱了，才会有力气想别的。”
“菜菜，带路吧。”
苏央给蔡伊伊的感觉很怪，怪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苏央走在路上还是比较容易被人认出来的，象征性的带了一个口罩，苏央就走出了医院。
“林致出差回来了吧。”
蔡伊伊：“回来了。”
林致，是蔡伊伊的上司，还有一个尴尬的身份，林致还是她的前任。
“还好，儿还算有用，没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