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喻楚第一反应是开口关心关心，但是话还没出口，她蓦然记起自己的金主身份，于是眨了眨眼，脱口而出：“关我什么事？”
“……”
电话那边少年嗓音微微有些哑，低着音色，“姐姐……”
他平时不会这么明显的像在撒娇，虽然，因为情人身份，对她很软乎，但毕竟性格是有点冷漠的。哪怕温顺也不会失掉尺度。今天却明显黏乎乎的，喊了她一声，清冷嗓音哑着，完全像只软乎黏人的小奶狗，低声糯糯地向主人求安慰：“我想去你那里，不打扰你，在你身边就可以了。”
“……”
堂堂校园男神，此时低着声音温软又温顺，着实有点诱惑。女孩招架不住地按按太阳穴，最终撑住了表情，皱起眉道：“我不在家。”
她顿了顿，淡定道，“这么大了，生病还要人陪？自己去买点药吃。还有我平时很忙，我们只是包养的关系，没有紧急的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喻楚说完。
自己品了品。
真是绝世大渣女本人啊。
电话那边，少年微微抿起薄唇。他单手执着耳边的电话，眸光望向窗外的大雨，静了几秒，他张口：“对不起，我知道了。”
于是那边嗯了声，挂断通话。
“……”
少年把电话拿下来，垂下眸。手机屏幕亮起的蓝光照亮牧言漆黑的眸子，安安静静，偶尔窗外的闪电掠过映亮那双瞳孔，但很快又归于沉寂。他低眸望着手机顿了一会儿，随手把它丢开，手机陷进柔软的被子里，修长少年则翻身抱住被子，长睫毛遮住漂亮的瞳，默不作声。
雪白指尖慢慢戳了戳被子。
浓密的眼睫微垂，小孩闭上眸子。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
手机忽然响起来，牧言睁开眸看了一眼，抬手拿过来，视线扫到手机上备注的名字，微微眨了眨长睫，少年原本低沉的情绪好了很多，翻身坐起来，接通电话拿到耳边：“姐姐？”
“嗯。”
那边传来的声音依旧冷淡，牧言听到她轻微的声响，似乎在收拾什么，女孩声线清晰地传来：“淋雨了？”
“嗯。”他乖乖的。
“感冒？”
“发烧了。”牧言嗓音低哑。
“哦……”那边似乎若有所思了一阵，随后她平淡道，“行了，过来给我暖床。”
“……”
牧言微微眨眼，刚刚还低沉低落的小孩，薄唇便勾起轻微弧度，软着声，缓缓地答：“嗯。”
他把手机拿下来，垂着眸，纤软的唇瓣距离屏幕稍近，说话像贴着耳边，慢慢道：“我会好好暖的。”
喻楚噎住。
小朋友撩起人来火力真猛。
反倒是她这个老司机转过头，有点不自然地揉揉脸，才嗯了声，“你先回家等着我。”
对方乖乖应声。
挂了电话，牧言垂眸望着亮起蓝光的手机屏，顿了几秒，忽然勾起薄唇，向后轻靠在床头，灯光映亮少年慵懒漂亮的轮廓。
垂下长睫，望着屏幕的神情，有些怔怔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