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姻此言一出，萧淑妃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该死的贱人，居然胆敢在皇上跟前告她御状？
宋姻像是看不到萧淑妃涨成猪肝色的脸，对顾止容作揖道：“皇上，是婢妾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误解了淑妃娘娘，还望皇上恕罪。”
顾止容深深看她一眼，又再看向萧淑妃：“淑妃，宋美人所言是否属实？”
萧淑妃在顾止容的注视下，眼中闪过一点慌乱：“那日是妾词不达意，妾并没有对皇后娘娘不敬之心。”
“今日怎么不见皇后？”顾止容扫一眼殿内，并不见云皇后的踪影。
“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妾不敢叨扰皇娘娘。”萧淑妃随口扯了一句谎。
顾止容重重放下茶杯，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脸色变得阴冷。
“平日里你对皇后不敬，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不懂事要有个限度，朕不可能无休止容忍你挑战皇室权威。”顾止容声音平淡，但字里行间并没有掩饰对萧淑妃的不满。
“妾，知罪！”萧淑妃跪倒在顾止容跟前。
她低头的瞬间，眸中闪过浓浓的怨毒之色。又是宋姻，总有一日，她要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方能消解她的怨气。
今日是她的生辰，宋姻居然当众让她颜面扫地，这份大礼，她记住了！
“今日念在是你的生辰，朕不与你计较，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顾止容说完起身，甩袖而去。
宋姻一看到顾止容走了，心知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她连忙追了出去：“皇上，等等婢妾……”
众人面面相觑，不想皇上才来，下了萧淑妃的脸后，这么快又走了。
最要紧的是，宋美人也太过份了，当着众人的面就追着皇上跑，这样的厚脸皮，世间少有。
她们只恨自己没有宋美人的不知廉耻，否则她们也想追出去。
至于宋姻本尊，目的不是为了追皇帝大人，而是想走出明熙宫这个是非之地。
待走离了萧淑妃的地盘，她看着前方的顾止容，就识趣地停下脚步不再追。
此前她利用顾止容，当众下萧淑妃的脸，还攀扯上了云皇后，换她是皇帝，她肯定不会太高兴。
尤其是顾止容这样的至尊王者，心眼儿小得跟什么似的。
她这个时候送到顾止容跟前，那不是欠虐吗？
顾止容出了明熙宫，渐渐听不到后面的脚步声。
程全察言观色，小声说一句：“宋美人没再跟过来。”
“她倒是会抓住每一个利用朕的机会。”顾止容神容辩不出喜怒。
上回不也是利用他，把萧淑妃送至幽华轩的宫女打发了么？这回又是利用他，在萧淑妃生辰当日下了萧淑妃的脸。
宋姻当他这个皇帝是傻子，不知道她的险恶用心？
程全瞟一眼身后，又想起上回皇上斥责过的话，他顿时福至心灵，难得地帮宋姻说一句话：“宋小主也是没法子，位份低，又遭淑妃娘娘嫉恨，处境艰难。”
宋姻或许有很多缺点，但胜在皇上记得住，不讨厌，这就是宋姻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