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卓然浸在回忆里，凤九歌见他这样，也不曾出声。
“歌儿，枉我轮回那么多次，我却怎么也救不了曦儿。”凤卓然露出苦笑，举起的双手颤抖着，“她一次一次的在我怀中离开，我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她死。”
在轮回第二次的时候，他就知道曦儿会有这一劫，所以一等到实力允许，他就直奔地界，猎杀了灭日蛇，取了蛇胆，可是他终究是抵不过这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他之所以打算在这一世了结自己，魂飞魄散，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受不了这种妻子离去的刻骨之痛。
“爷爷，您可曾想过，”凤九歌见他痛苦的样子，出声安慰，“说不定奶奶也如我一般，重新降生在某户人家，只待与你重逢之日。”
“呵呵，”凤卓然轻笑，抚过孙女如绸缎般的黑发，“歌儿，你是特例，虽然爷爷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还是谢谢你。”
凤九歌感受着头上的温热，想起凤子卿曾经说过的话。
“歌儿，你的头发真如你奶奶一般。”
爷爷是在她身上找寻奶奶的痕迹。
“歌儿，昨日在祠堂内如何？”凤卓然放下手，望着远处，眉眼里不复刚才的思恋之情。
“祠堂虽然很好，星阵可以让我的气息稳固，但是，”凤九歌嫌弃地转过头，看着白日里越发庄严肃穆的祠堂，“先祖还是一样吵。”
话音刚落的瞬间，她就感受到祠堂里传来一阵阵波动的气息，唔，被听见了。
“小心晚上轻优先祖再闹你。”凤卓然含笑看着孙女，“你每日晚上就待在祠堂内，等气息全然沉淀下来之后，再随子卿他们去引灵院。”
“歌儿，你该去接受系统的教导了。”
“爷爷，歌儿谨遵您的意思。”凤九歌点头，虽不乐意，但是却也明白，引灵院她是不得不去。
她倒是要去瞧一瞧，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神奇的学院，让爷爷和母亲一致决定将她送进去。
凤卓然看着离去的孙女，摸摸蓄起来的长须。
“引灵院啊，那几个老家伙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歌儿能在那交到多少个知心好友....”
凤九歌从凤卓然住处出来后，就感受到有一股陌生的气息在前厅处。
有客至。
她慢悠悠地晃过去，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歌儿，过来用早膳。”凤子卿正与客座上的人谈话，就感受到凤九歌的玄气，出声唤道，见她进来，满意地点头，“果然祠堂让你进对了。”
“爹爹，怎么只有您一个人，娘亲呢？”凤九歌张望几眼，没见到司琪韵，动手给自己打了碗肉糜粥，边喝边问。
“韵韵一大早就去了玉庄，朝阳也一起去了，说是到了一些好东西，她去给你们挑些好的玉石，到时候请人雕琢一番。”
“玉石，说起来我也有东西要给您和娘亲。”凤九歌想起了之前让乾坤炼制的戒指。
在说话间，来凤府做客的一主一仆，正打量着凤九歌。
“少主，原来是她。”站着的一人在少年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