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一边说，一边打了好几个喷嚏。
毕南晋不为所动：“这张卡我是拿到了，可被你拿了这么久，谁知道你有没有复制副本留底？为了安全起见，”
“卧槽，你这个人的疑心病怎么这么重啊，这也不信，那也怀疑，人和人的基本信任呢？我没有留底，留底就天打雷劈，行了吧？”
“发誓，是最不可信的，”毕南晋嗤，“尤其是女人的誓言。”
童颜服了他：“那你想怎么样？”
“你现在这儿待着吧，放心，这个温度，死不了。最多也就冻出个肺炎之类的。等你愿意说实话，把复制的底都交出来，我再放你走。”
冻出个肺炎……亏他说得出口！
童颜吸口气，看来这男人是想来个严刑逼供了。
可她真的供不出什么，真的就没留底啊。
太冤枉了简直。
不过，说实话，这么重要的资料留在外人手上这么久，若是她站在毕南晋的位置上，恐怕也会这么做，毕竟，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嘛。
对于他这样的特工人员，保守秘密是高于一切的。
她咬咬牙：“毕南晋，你这算是犯法知道吗？你也算是国家部门人员，怎么，你们部门就是让你这么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市民吗？”
“不好意思，你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市民。你是盗取国家机密文件的女匪。”毕南晋轻笑，“不告你都算好的了。””
啊啊啊！还能不能活了。少女嚷起来：“我要见霍彦行！”
看那份名单内容，霍彦行在X里貌似有点儿职位，至少应该比他高。
他应该不敢不听霍彦行的话。
要不然，他也不会几次三番被霍彦行压下来吧。
毕南晋只轻笑一声，也懒得理她了：
“我先给你时间想想。等会再进来。如果等一下我进来，你还不肯老实交代，我就再调低一点温度。”
毕南晋拉上门，离开冰库。
童颜的叫喊呗关在了冰库内，只看见从自己嘴巴里飘出的白色雾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
她感觉越来越冷，体力也开始不支，困倦也袭来。
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断打架。
意识也在一点一滴地流失。
“喂，醒醒。”
不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眼睛睁不开，也没反应。
那声音继续唠叨：
“hello？醒醒。振作点行吗？你不是打算就死在这里吧？”
她的意识稍微拉回来一点。
是那块玉的声音。
该死。
她努力蠕动了一下唇瓣，讽刺：
“振作？说得倒是轻巧。你特么穿着薄衣服被关在零下的冰库里试试看，看能不能振作啊？你站着说话不腰痛……”
玉见她还有声气儿，似乎松了口气，倒也没介意她的讥讽，继续鼓舞着渐渐失去意志的少女：
“那你还想回去吗？想回去，就必须得想办法。”
回去……
少女本是闭着的眼眸狠狠一个颤动，却又合眸嗤笑：
“我要是在这里死了，不知道能不能直接回去。要是这样，死就死吧，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