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
“你先听我说完。”我打住她道，“因为画柳先生由始至终都觉得你跑不了。谁让你对他死心塌地呢。所以十天还不够。除此之外，你还要和沉渊制造一些意外的火花，要当着他的面，如果有人说沉渊的不好，你要第一时间站出来袒护他，如果有人欺负沉渊，你要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他。尤其是你师父。”
“什么意思？”艳姝显然有点被绕晕了。
“我的意思是说——在你和画柳先生，还有沉渊之间，你选择帮沉渊。这个道理就好像，画柳先生在你和公主之间，他选择帮公主，你气不气啊？那你选择帮沉渊，画柳先生能无动于衷？”
艳姝点点头：“啊——我好像明白了。”
“对吧？不要那么死脑筋。你要是和沉渊出去办差半个月或者半年，见不到你师傅，你可能会想着公主一定在接近画柳先生，你很着急，对不对？”
她不好意思地承认。
可我道：“那又怎么样呢？就算公主接进画柳先生，管她一年还是半载，她也不会和先生发生什么，急得只有你而已。”
“华盈公主就是想让你跳脚。”我凑近了小声说，“然后让画柳先生责罚你。她就有了理由呀。你这不是上钩了吗？”
艳姝重新打量我：“师父这次收的小师妹很聪明嘛，为什么沉渊从来没有提醒过我？”
“唉，只缘身在此山中。”
艳姝道：“你不要跟我拽文嚼字的。”
我道：“反正有没有用你按我说的做了看。”
这个时候世子慢慢踱过来。
我瞪了他一眼。
艳姝道：“怎么，你不喜欢他？讨厌他吗？”
“那倒没有，我哪儿敢讨厌世子呀。”
世子对艳姝倒也大方，不回避我，直接道：“有幸得见圣女。”
艳姝道：“世子邸下客气了。原是我去见世子才对。”
世子淡淡一笑：“我们府里没有那么大的规矩，我过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请说——”圣女伸出手。
世子顿了顿道：“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都快要吐出来了，怎么还有人这么老土的搭讪方式。
艳姝应该是经常碰到这样的登徒子，不由得脸部抽了抽，冷淡道：“没有。之前未曾见过世子，一则我鲜少离开梨花宫，二来世子好像也没有来过。”
“那为何我对你的脸，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世子自言自语。
艳姝却已经不耐烦，转身离开了。
我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挥了挥：“好色之徒。”
“我不好色。”世子一把拉开我的手。
我把手抽回来道：“干嘛。”
他道：“我真的不是好色。”
“你好不好色我也管不了啊。”
“我是真的觉得在哪里见过她。究竟在哪里呢？”世子有些心不在焉地捏着马鞭。
他拍了拍心口：“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的脸，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我没说话，跟着艳姝一道走了。
苏映雪气的追过来捶了世子一拳：“我的亲哥，你真是没救了。”
世子道：“我到底怎么了嘛？”
“走吧，走吧，骑马去吧。”苏映雪叹气，“你呀，不管是喜欢哪一个，你都好好的选，别左摇右摆地。撩了这个，又去找那个说话。”
“唉。”苏映雪深深叹息，“怎么我哥哥这么蠢呢？”
“我哪里蠢了？！”世子还要辩驳。
“那我问你，你觉得何家小姐她喜欢令狐冲吗？”
世子摇头：“好像没有。”
“那他喜欢张无忌吗？”
“非常讨厌。”
“小宝呢？”
“她对小宝倒是还可以。”
“那你去问她要不要给小宝当娘子。”苏映雪翻了个白眼。
“不用问了，她肯定不愿意。”
“那你知道她最喜欢的是谁？”
这一次世子摇头。
苏映雪道：“所以说你笨，她最喜欢的是乔峰，乔大侠。”
“人家为阿朱痴情了一辈子。你明白了吗？”
世子摇头：“这和话本子有什么关系？”
苏映雪气的一甩马鞭：“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