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何暖玉无辜的双眼。
老太太也神情肃穆的看着她。
何暖香支吾起来：“我......”
“妹妹，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我一绺眼泪流完又开始第二条瀑布，“哪怕祖母责罚了你，你对我心生怨怼，我想着你好歹一个大家闺秀，不至于沦落到杀人，可我又是满心的疑惑，比如，你在四处找水心，大家伙都在帮你找，可你突然又道出水心的尸首，证明你完全知道她的下落，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然只有凶手才知道。”老太太缓缓坐下，张嬷嬷又上了一碗热茶，老太太捧在手心里，对何其正道：“看见了吧，咱们养了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她今天能杀丫鬟，手起刀落，毫不手软，他日还把你我放在眼里？岂非一句不称她的意，她便要忤逆长辈？只怕弑父都做得出来。如此反骨，一直以来却隐藏的极好。香儿啊，祖母从前太小看你了。祖母想问问你，你这一身本领，到底是天生的，还是跟你姨娘学的啊？”
“我......”何暖香没想到自己一出口成千古恨，可见情绪管理多么重要。
“不说是吧？”老太太转而看向红枣，“你这个丫鬟，伺候二小姐，不但没有好好规劝她，还帮着她信口雌黄，今日活活打死你，就当是以儆效尤吧。”
之前大家都关注何暖香，红枣丫头跪在那里蜷成一团最大程度得降低了存在感。
现在红枣一听要完犊子了，赶尽叩头求饶。
老太太说：“要命的话，就速速从实招来。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
红枣整个人委顿下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路，但很显然不说实话是不行了，她开口道：“水心是年纪最小的，姑娘平时一不顺心就打骂她，还让水心去和大小姐的丫鬟茱萸套近乎，想知道大小姐得消息和行踪，好像昌少爷咬了大小姐一口......”
“我和大姐姐闹着玩！”昌哥从椅子上跳下来，“你们竟然偷看我！”
“我又不是小狗，咬大姐姐做什么。”
我抬起手道：“祖母，昌哥确实和我闹着玩，他不会伤害我的。”
昌哥本来就咬得不用力，再说后来又上了药，等到现在早好了。
老太太瞄了一眼：“嗯。”
何其正也凝眉道：“接着说。”
“但是水心探听不出什么，小姐就不乐意，后来有一天打的厉害了，水心想自尽，小姐看见了，也不拦着，还说......还说死也不能死在我们的地盘，就当送给大小姐当礼物吧。”
红枣哆哆嗦嗦的说完：“老太太，老爷，奴婢真的就只知道这些，其他都是二小姐教我的，我一个学舌的鹦鹉，听命行事而已，否则就是和水心一样的下场。”
“也就是说，水心是吊死的？”
老太太叹气，念了一声佛。
孔氏也一脸不落忍，她那么泼辣，至今都没有逼死过婢子呢。
在一旁自言自语道：“这也太狠毒了些，才多大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