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应了一声，手指轻轻柔柔的梳理乔西的发。
乔西：“你还记得我结婚时说了什么话吗？”
卓远声响了一会儿：“光记得你的巴掌声了。”
其它的选择性忘记。
乔西：“……”
她默然了一会儿，“我说的是结婚仪式时，不是领结婚证时！”
卓远声：“……要我背给你听吗？”
他回忆了一下，觉得心情刹那间开阔了许多，于乌云中看见皎月，遇见清风。
好想再结一次啊！
“不用你背，我只是觉得你特别的不相信我……”
“嗯……嗯？”卓远声挑起眉，低头看乔西，“我没有，你不开心了吗？”
失去了信任，这可是十分严重的事情了。
乔西还安稳的枕在他身上，并且伸手按住了要起的卓远声：“难道不是吗？我说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乔西解释：“我是发过誓的！所以我不会因为怀孕时大腹便便行动不便而责怪你，不会因为分娩时痛苦而埋怨你，不会因为生产后出现妊娠纹而将怨气发散在你身上，不会因为可能出现的一切不美好就统统将这一切的起因都怪罪到你身上！不会不爱你！”
卓远声定定的看着乔西，虽然乔西没有看他。
“我生孩子，你奶孩子”，乔西仰起头，扯了扯卓远声的脸颊，“你是我老公唉，我们是一家人，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家人，我怎么舍得会无缘无故的责怪你呢？卓远声，你是不是对我太没有信心了？”
“我只是……”
卓远声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又好像是没有，他解释：“我只是……只是……不想过没有你的日子，你知道的，我们卓家的人……都有点恋爱脑，我以为我不是，其实我也是……”
因为太害怕她离开了，所以不能让她失望，所以要警惕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故。
乔西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问：“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卓远声还没反应过来。
“做爸爸的准备啊！”
“当然”，卓远声立刻回答，“早在结婚的时候，我就把一切又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好了！”
乔西：“包括离婚吗？”
卓远声：“……”
乔西：“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你现在就说说我们离婚后的财产分割问题以及各自要负起的责任，包括我们共同孕育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卓远声：“……”
乔西：“骗人了吧，被拆穿了吧，根本就没有想好嘛！”
卓远声：“……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他咬牙：“和成为前夫相比，我更想要成为一个英年早逝的企业家！”
乔西：“这恐怕有点难！
卓远声：“你这是在保证你不会离婚吗？”
乔西：“不，我的意思是……你已经过了英年早逝的年纪了！”
卓远声：“……”
…
乔西是听着雨声入睡的。
早晨醒来耳边还是雨声。
只不过都是小雨。
卓远声已经洗漱整齐，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