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茶叶，这是回礼。”
卓远声觑着乔西的掌心，很快锁定了一颗尚且能接受的薄荷糖，“你知道，我对甜的东西其实……”
乔西收回手：“那算了。”
卓远声：“……”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那你到底要不要嘛，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虚伪？”
“要，当然要！”
“要就要，也不知道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臭毛病！”
乔西拿起卓远声的手，把糖都倒在他手心，又给他手合拢，“你真是越来越别扭了！一点都不可爱！”
卓远声：“……”
昨天那样说，今天又这样说。
乔西的嘴，骗人的鬼。
“我本来就不可爱。”他真是咬牙切齿，“可爱这个词，你应该放在你自己身上。”
乔西愣了一下，捂住了嘴：“你现在是在夸我可爱吗？”
卓远声呼吸一窒：“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你那么紧张干嘛？”乔西啧啧，“你看看你，额头都出汗了。”
卓远声下意识摸额头，干净清爽，哪里来得汗。
再看乔西，一脸的微笑。
“你……”
“你是不是特别不好意思啊”，乔西笑着给卓远声讲道理，“我明白你的想法，一开始那么能摆谱，现在摆不动了，怕我嘲笑你，看不起你，觉得自己很丢人是吧？不用这么拧巴的，在我面前屈服的人多了去了，我都习惯了……”
乔西拍拍卓远声的肩膀：“正常一点，卓先生。”
卓远声睨着分析的头头是道的乔西，还以为她能分析出什么让他难堪的东西。
呵！
真是高估她了。
“自作聪明，懒得理你！”
卓远声转身，进门，关门之前忽然又提议：“明天一起吃晚饭吗？城东有家川菜味道很不错……”
“我很忙的，不像你”，乔西抱着茶叶罐，“你自己吃吧。”
卓远声：“呵呵。”
他关门进屋，找了个玻璃罐子把糖放进去。
对着灯光看了看，卓远声看到里面混的瑞士糖，忽然眸光一凝，打开盖子将瑞士糖全部挑拣出来，正要扔进垃圾桶里，舟白过来了。
卓远声将糖扔给舟白：“赏你了。”
舟白疑惑：“您从哪里弄来的糖？”
卓先生从来不吃糖的。
“给你就给你，怎么那么多话？”
舟白自己一思索：“先生您又去找乔小姐了？”
卓远声：“……”
这个人，总在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
舟白也是十分无语，最近卓先生实在奇怪。
深夜辗转反侧总是失眠，还老爱发呆，昨晚回来后竟然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站了半小时，然后又坐在沙发上，不知从哪里抱了个一人高的玩偶熊，和玩偶熊大眼瞪小眼，看那表情的模样倒像是和熊是仇人。
唉
舟白无声叹了口气，提醒：“八点有个和旭升陈董事，以及中腾周总的饭局，林秘书还有五分钟到，以及今天凌晨的……”
他声音放低了许多，“那位已经将时间地点发过来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