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去提案的时候，小陶和赵一鸣正在窃窃私语刚刚乔安安说的八卦。
“乔总，真事儿啊？”赵一鸣问。
“嘘。”乔安安竖起食指，“我只是某次看见他们俩一起吃了个饭，其他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是看李总刚刚那个表情，我总觉得不光是吃饭这么简单吧。”小陶看着乔安安，“乔总，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旧情人什么的，如果是的话，那费总岂是要被绿了？”
“别瞎说。”乔安安被她的话逗笑，“费渊不是个吃素的，再说那是人家的事情，我们这些看客，吃瓜就行了。”
“我觉得这将是个惊天大瓜。”赵一鸣补刀，“虽然我一个钢铁直男对吃瓜不感兴趣，但一想到这个瓜和我们的客户有关，我就变成鲁迅笔下的猹了。”
“哈哈哈，你们俩可以真行。”乔安安哈哈大笑，三个人正闹着，瀚海这边的人过来通知，轮到他们了。
“萤火这么快？”乔安安问。
“嗯。”瀚海的人点了个头，不多言语。乔安安心说，要么是李睿不行，直接被咔嚓了，要么是李睿就是来走个过场，已经内定了。
可如果内定了，费渊之前就没必要单独约自己。除非他在耍自己玩。
“乔总，您请。”瀚海的人帮她推开会议室的门，乔安安带着两个手下进去，发现这一次对面坐着的人竟然大换血。除了两个销售总监没变，其他的人都是生面孔。费渊也在，但是坐的很远，一副旁听的架势。
“给您介绍一下。”费渊的秘书走过来，“这是Faith集团市场部的张总，这是Faith集团公关部的谢总。”秘书说完乔安安一一和他们握了手，心说怎么瀚海的提案把集团的人都折腾过来了？可甲方不解释她也不能直接问。乔安安稳了稳心神，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团队，打开电脑投屏。
她把三方合作的事情说了一下，讲了半个多小时，小陶和赵一鸣在下面直竖大拇指。
他们这个领导能力不是盖的，是真的强啊！
乔安安讲完，等着Faith那边的人提问
“乔总，您的团队会给我们这次推广配备多少人？”Faith公关部的人问。
“目前是打算给您这边分两条线走。因为涉及的到和娱乐公司对接，我估计事情会非常复杂繁琐，所以暂定的客户经理是两个人。文案设计等一共10个人。您这边的项目周期不长，如果后期有需求，我们会增加人手，确认24小时有人盯着项目，您放心。”
“可是据我所知，您的公司一共也就四十来个人。”市场部的张总说话了。
“是，什么都瞒不过您。我们安黎的规模确实不大。”乔安安笑了，“但我觉得团队的配备在于适合、精炼，而不在于人多。毕竟我们不是靠数量取胜的。”
“哈哈，想不到乔总年纪轻轻，做事到是稳重。”张总笑了笑，“其他的你们方案里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就不问什么了，费总那边还有什么问题么？”张总转过头看费渊，费渊一直盯着乔安安，乔安安转头看费渊，目光交界之处电光火石，连小陶和赵一鸣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乔总，我还有些细节想请教，能一起吃个饭么？”费渊一开口，乔安安心下一惊。
这男人知不知道现在是工作时间！
“当然，我很乐意的。”乔安安一笑，紧接着费渊又跟了一句：“你自己来就好。”
赵一鸣和小陶彼此对视一眼，他俩这是没机会跟费总一起吃饭了呗？真是遗憾啊。
“好。”乔安安点头，看了眼赵一鸣。赵一鸣从善如流的帮她整理好东西，乔安安跟着费渊出了门，留下一堆面面相觑的甲方乙方，大家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什么情况，都是一头雾水。
“莫不是费总看上安黎公关的乔总了？”张总小声和谢总嘀咕。
“按说不会，费总和她未婚妻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据说。”谢总摇摇头。
“只怕好的是表面吧。”张总作为一个过来人，看透了一切一样推了推眼镜，“年轻人的心思不定，说到底这都是费家的家务事，只是这俩孩子……”张总言尽于此，谢总也就懂了。
会议室外乔安安跟着费渊去坐电梯，两个人去了瀚海顶层的餐厅。
其实乔安安心里不平静，但费渊不开口，她就绷着，反正他的时间比自己的贵。
“还是之前那几样。”到了餐厅，费渊跟服务生说了这么一句话，方服务生就心领神会的去准备了，可见他常来。
“费总应该挺忙的吧，咱们有话快说行么？我还赶时间。”乔安安握着杯子转了转。费渊看着她笑了。
“乔安安，讨好你的甲方，不是应该的么？你这种态度，我凭什么把案子给你？”
“费总要是这么说，那我丁当尽心竭力了。”乔安安换了副面孔看着他，要多妩媚有多妩媚，费渊实在是恨乔安安这游刃有余的样子，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她的玩物。
而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谁当过玩物。
“乔总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我提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费渊往后靠了靠，盯着她的问。
乔安安轻笑一声：“不踩底线，我都可以奉陪。”
“那你的底线是什么？陪睡么？”
“费总，您这么说可就没劲了，”乔安安不怒反笑，“要是真陪睡的话，按照您的技术，我可有点不值当的啊。”
费渊一顿，她什么意思？怀疑自己的“能力”是吗？！
“费总，”乔安安很想抽根烟，但是餐厅不让，她只好端起水喝几口，“您什么需求您直接说吧，就别让我猜了，您也知道，我智商不够的。”
“乔安安……”费渊张了张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强势的，只有面对乔安安的时候，他强势不起来。因为她太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儿，人一旦被抓住了弱点，就像蛇被抓住了七寸，想逃，哪有那么容易？
费渊看着眼前妆容亮眼青春洋溢的乔安安，实在是没办法把她和三年前那个柔弱的小丫头重合在一起。他甚至想把她的心拿出来看看，还是不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