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只是怀疑，因为没有证据证明那些势力是源自于朕，所以他并未和朕撕破脸，朕也继续装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傻皇帝。”
“其实他这次会亲自带着皇儿回来，朕还挺惊讶的，因为他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想要铲除皇儿，这次突然将人明明白白带了回来，朕很担心他会用其他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伤害皇儿，所以才想恳请你帮朕做个伪证！”
“陛下，民女知您爱子心切，当然民女也会不遗余力地保护虚尘，但另一个顶替之人莫离岂有白白等死的道理？他其实才是最无辜的人不是吗？”
无辜被烧伤，无辜被替换了记忆，无辜地成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未待皇帝再说什么，妙芜又道，“陛下，民女知您的意思了，但民女只能答应您会保护好虚尘，不过您放心，对付贤王，民女还有些别的绝招，民女这便告退了！”
“陛下……”王公公在妙芜离开之后来到了皇帝身侧。
“王六，你说这姑娘真有这本事吗？”皇帝轻声开口。
“陛下，奴才也不知，但瞧着像是能成的样子……”王公公顿了顿又道，“您就别担心她了，奴才会保护好您和九皇子殿下的！”
***
虚尘回到客栈的时候，之前被迷晕的掌柜和伙计们都醒了过来，他们好像失忆了一般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虚尘也就没再多嘴。
回了厢房之后，他就一直坐立难安。
伙计敲门送了晚上的吃食，他也没什么食欲。
当房间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他颇有些不耐烦地开了门。
“不是说了不要再来打、扰……”
“我也不想打扰的，但我真的饿了，可以和你一起吃吗？”妙芜指了指虚尘身后的一桌饭菜，谄媚地笑着。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当然了，就是说几句话的功夫，怎么你还觉得皇上能留我在宫里用晚膳不成？”
“没有没有！”虚尘的不安情绪在见到妙芜的一瞬就消散了，他连忙侧过身，“快进来快进来！”
酒足饭饱之后，妙芜看了眼虚尘，“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从刚刚她一进门到现在，虚尘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她，但也不说话。
妙芜猜测他绝对有事情想知道。
“皇上和你……”
“你怎么不问问你的身份到底是不是九皇子？”妙芜突然很想把实情都告诉虚尘。
妙芜的话让虚尘愣住了，半晌他才开口，“那到底，是不是？”
“是。”妙芜几乎是立刻就答了话。
“当、当真？”
“皇上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那为何……那为何……”
“为何他方才在大殿上不说是不是？因为他怕你有危险。”
“危险？你指的是下午那些偷袭的白衣人？”
“是也不是。”
“你这是何意？”虚尘不解。
“因为那些人不过是奉命行事，皇上真正担心的人，是贤王！”
“你说那些偷袭的白衣人是贤王的手下？”妙芜的话让虚尘更加疑惑了，“那他不是还派了侍卫保护我吗？他这么做岂不是自相矛盾？”
如果放在很久以前，还是个普通小红娘的妙芜断然不会明白贤王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在经历了两个高度发达的现代化孽缘世界之后，按照皇帝说的贤王的情况，妙芜完全明白他是怎么回事了！
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