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两个女儿的命，能值多少钱？”
陆肆的刀尖在林慢语细嫩的喉咙上来回划着。
林远舟竭力的克制了语气，道：“开个价。”
林慢语的眼睛重新被蒙上了，她的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然后降了一些雨，砸在了她的脸上，润了她枯槁惨白的脸色，林慢语张了嘴，去接那点雨水。
她好渴，好饿。
“啧，急什么，”陆肆瞥了眼身后的悬崖，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他把刀子收了，拽过了被他踩着的林语，把她拽起来，抓在了自己另一只手里：“你的两个女儿，今天只能活一个，另一个，就会被我从这里扔下去，你想选哪个？”
林远舟沉默了，白姝晚拽着他的胳膊，拼命的摇着头道：“我不选，我不要选，你要多少钱，我什么都给你，放过我的两个女儿。”
“放过？你们林家要把我送进牢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
陆肆的眸子里全是疯狂，他道：“快点选，选不好，我就让这两个都死。”
“陆肆，你擅自动用了公司的资金........”
“林总，你怎么这么拖拖拉拉的，到底选不选？”
陆肆再没了耐心，作势往后面退了几步，林远舟急忙喊了停，他满头是汗的道：“我选，我选！”
林慢语的嗓子像被火烧过，疼的出奇，林语喊了声：“爸爸妈妈，救救我！”
林慢语看不见，只知道四周安静了很久，然后林远舟的声音无比清晰的，让她绝望。
“放了小语。”
“林远舟！”她听见白姝晚这么喊了一声，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陆肆望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孩，一个还在哭着，另一个，却和已经死了一样安静。
没用了，爸爸说，要姐姐。
林慢语虽小，却在这刻，感觉到了，悲凉。
她被坏人抓走的时候，她觉得爸爸妈妈会救她，她一直这么想着。
直到前一刻，她还期望着，爸爸会带她和姐姐回家，给她们唱生日歌，穿上漂亮的公主裙，告诉她们，她们是爸爸的宝贝。
但是现在爸爸告诉她，他不要她了，他只要姐姐。
爸爸，妈妈，求求你们啊，别不要我，慢慢也会很乖的。
求求你们。
林慢语的唇齿都在发抖，她哭不出来，喊不出来。
只能无力的，嘴巴一开一合，无声的，拼命的，喊着爸爸妈妈。
幼年的孩子，能倚靠的只有父母，父母几乎是全部的信仰。
林慢语好怕。
陆肆还拽着林慢语和林语，直到林远舟又重复了一句：“我说了！我要救小语，你放了她！”
“哦？”陆肆瞥过旁边还在哭着的林语，道：“是这个吧？没想到啊，林远舟，你这么狠，这么快，就不要另一个了。”
雨滴密集的砸在了林慢语的脸上，像是在哀悼。
忽的，她耳边传来阵嘈杂的声响，还有枪上膛的声音。
陆肆惊慌的喊道：“都不许过来，这两个小姑娘的命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