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翰文往后退却了点，伸手把表格递过去，道：“缴费单，上面要签字。”
顾漓没有要接的意思，蒋翰文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半空，林慢语瞥了他一眼，把表格拿了过来，找到自己名字，写了上去。
顾漓偏过头，道：“给我签了。”
他的名字就列在林慢语下面，也不用她费心去找，林慢语拿起笔，随手签了他的名。
她和顾漓的名字紧挨着上下排列，她写下最后一划的时候，心里总有淌着点不明的情绪。
林慢语和顾漓，好像在哪里都是紧挨着的。
林慢语盯着那张缴费单，好像在出神的样子，蒋翰文站在旁边，催着她，道：“签好了就给我，还有好多人没签。”
林慢语这才反应过来，她把纸和笔都递了回去。
大巴车还要开有些时候，车里初初还有点说话都声音，过了半程就稀落了下来，同学都昏昏欲睡的。
林慢语看厌了外面的景色扭头看旁边的时候，顾漓已经睡着了，他手上还拿着她的包。
她察觉到座椅被戳了几下，林慢语回头，就看见陆枭的脸在两个座椅的空隙之间，他道：“大佬，你和漓爷到底什么情况。”
前阵子，顾漓的情绪差到爆，看见什么脸上都写着“不爽”，倒是这几天，他心情出奇的好，连在训练室里都没罚过谁，这倒是奇了。
这么些年了，没什么东西能让顾漓被左右的，所以陆枭大抵猜都是和林慢语有关系。
林慢语瞥了眼旁边还睡着的顾漓，道：“这么八卦，你不怕他醒了啊。”
“不会，”陆枭看不见顾漓的脸，顶多只能看见个后脑勺，他道：“昨晚漓爷练了个通宵，凌晨四点才回去的。”
林慢语把书包从他怀里抽了出来，去拿里面的卷子，她握了支笔在手心里。
陆枭看她不紧不慢的样子，声音压低了，道：“大佬，到底什么情况啊，我们家漓爷，虽然脾气不好了点，但是各方面都绝对牛逼的。”
“陆枭，你妈没告诉你，这个年纪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整这些个花花肠子。”
林慢语在试卷上写了名字，她要去看下面题目的时候，就听见了陆枭道：“大佬，我们家漓爷，你就收了吧，像我们漓爷这么纯情的小少男，入股不亏。”
笔尖在括号里落了答案，林慢语忽的来了几分好奇，她问陆枭：“顾漓真没谈过小姑娘？”
“他？还小姑娘呢，”陆枭的语调提高了不少，掺杂了几分控诉的意思：“就他这个死脾气，从小到大也就我受得了他，毛病贼多，哪个小姑娘伺候得了这大爷，不得一看见他就吓跑了。”
“这样啊。”
林慢语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陆枭，你凉了。”
“什么玩意？”
陆枭本还意欲再说几句的，听到她这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他就看见了，顾漓转过头，眸子不善的眯起，道：“我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