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扔在躺椅上的打火机被他捡起来，嗒的一声，燃了簇火，火光摇曳的。
怎么可能拿你去玩什么，笨。
房门被轻轻带上，林慢语半靠着，忽的想起，顾漓好像没有回答她，想不想去，总觉得被牵着鼻子走了，她不太爽的嘁了声。
书桌上空白的卷子还堆着不少，她拉开椅子坐下，抽了最上面的化学卷子，咬着笔也不做。
良久之后，她才发现，卷首的姓名处写着顾漓的名字，她的笔尖还落在旁边，因为惯性拉出了很长一横。
林慢语抬手，在下面添了自己的名字。
顾漓
林慢语
倒是紧挨在一起，她想了想，消了想划掉的心思。
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她把卷子压到下边，索性躺回床上，她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将黑未黑，林慢语拉开房门，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下面有交谈声。
反应了半晌，她才想起来，易水烟和顾鸿苍应是回来了，她揉了揉眼尾，转身想回房间，顾漓恰恰关上房门走出来，瞥了眼挡在楼梯口的林慢语，道：“怎么，在等我？”
他嘴角勾的有些痞气，林慢语把散乱的头发拨到肩后面，道：“没睡醒就去再睡。”
她扶着楼梯，走的有些慢，顾漓倒也不催她，只跟着后面，看见林慢语，顾鸿苍朝她招了手。
林慢语走过去，冲着他乖顺的笑，然后道：“爷爷好。”
顾鸿苍把她拉到身前，颇有点炫耀的意思：“我小孙女，乖得很。”
“阿鸿，我记得，你不是没有孙女的，”蒋清汉有些疑惑，她看着林慢语道：“小姑娘倒真是俏生生的。”
“我孙女随我，哪都好，”顾鸿苍对着林慢语，道：“叫你蒋爷爷。”
林慢语欲要开口，顾漓就走过来，从茶几的果盘里捏了颗苹果，蒋清汉对着他道：“这是小漓？”
“不太熟。”
顾鸿苍几乎没有拿正眼看顾漓，他道：“我家里只有个小孙女。”
“.......”
客厅里静默的很，顾漓抬眸看着站在顾鸿苍旁边的林慢语，很明显，她是忍着笑的。
啧，他站起来，开了门出去，不多时就站在了射击馆的门前，夜训才堪堪开始，顾漓进训练室的时候，段晔在骂人。
他倒是无所谓的提了枪盒，站到位置上，陆枭从旁边的位置挪近了点，道：“难得老段那么大火气，又被甩了？”
顾漓瞥了眼段晔，道：“你管那么多，你追上了？”
“......”
操，陆枭给手里的弹匣装了子弹，盯着前面的靶子，几乎要整个射穿的意思。
训练场里的气氛格外的安静，段晔但凡逮到个没练好的，嘴就跟炮仗一样突突突的，惹得一时没人敢出声。
他走到顾漓面前，道：“姿势这么松散，能练得好？给我站好。”
顾漓闻言，持枪的手落到半空，扣了扳机之后，子弹穿了靶心，段晔做了个停的手势，走到靶子前，道：“没有在靶心中央，顾漓，你能不能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