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的，只要票数低的人撤销申请不就好了。”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厉少峰可不打算让煮熟的鸭子又给飞了，“还是厉总担心自己的得票数太低，不敢比？”
比起在场的其他人，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厉迟衍眸子一眯，“你想玩没关系，但也要分清场合，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并不是为了让别人把鼎礼的未来当成儿戏。”
这跟指名道姓说厉少峰没用有什么区别？
子不教，父之过，厉锦弘当即不满起来，“听你这个意思，反倒是我这个做长辈的错了？”
原以为厉迟衍起码会跟他客气客气，想不到对方却挑了下眉，“二伯知道就好。”
“你……”
“有人同意表决吗？”厉迟衍抬起眼皮，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几位董事神态各异，却没再出声，他挑了下眉，“既然大家没有别的看法，那就先这样，散会。”
等厉迟衍离开后，厉锦弘终于不再忍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该坚持投票，省得再节外生枝！”
此时会议室只剩下他和厉少峰两个，说话也不怕被人听见。
厉少峰往椅背上一靠，两条腿搭在桌上，“董事会那些人也不一定靠谱，要是想投，早就投了。”
他刚才都把话摆在明面了，要是能超过一半的人支持，那根本不会有厉迟衍开口的机会。
厉锦弘的脸跟着拉了下来，不知不觉的，这些人都开始向着厉迟衍了，“平时打点得还不够吗？一群老东西，关键时候这么不顶用！”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要加快动作。”厉少峰枕着胳膊，悠闲地闭上眼睛，“放心吧，有人比我们更头疼。”
这次的事已经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专业性和信任度的问题，文奇不敢怠慢，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我马上让企划部的人跟DH沟通，准备planB，顺便联系其他场馆，如果有足够的优势，他们应该不会反对。”
厉迟衍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淡漠清冷的眸子里不带任何情绪，“你也觉得我应该让步？”
分明是在提问，却让人感觉后颈一凉，文奇咽了下口水。
“我只是想把损失降到最低……”按照最保险的方法，只能暂时先妥协，等秋后再算账也不迟。
“你真觉得我在乎那点损失？”厉迟衍轻嗤一声，椅子往旁边转了转，只留下一个冷峻的侧脸，“马上联系另一场活动的负责人，就说我们对这个项目很重视，我需要单独和他聊聊。”
文奇出去之后，厉迟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未读消息中并没有那个熟悉的名字，他不死心地打开聊天页面，看了一会儿又失落地撂下手机。
与此同时，杞夏也正盯着手机屏幕。
看完录像之后，她脑子昏沉沉的，也忘记是几点睡过去的，却做了个令人很不舒服的梦，她梦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自己躺在床上，身体却怎么都动不了，也没办法开口说话，犹如砧板上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