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曼的脸被文件页角狠狠的划了下，有些痛，但她不敢吱声，只能忍着。
包厢门是开着的，端着菜的服务员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就顿住了脚步，不知是该进来上菜，还是退出去。
很尬。
何晓曼本就最注重面子，此时被会所服务员看到，就如同整个人没穿衣服被人看光似的。
在丈夫这里受了气，她得忍着，但是对外人，她的火气就忍不下来，“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敲门吗？”
俨然忘了就在几分钟前，是她自己按了服务铃，让服务员上菜的。
服务生都是经过系统培训，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客人，然后什么话也没说，不慌不乱的退了出去。
林书文从陆父那边包厢离开后，去上了个洗手间，这才回裴老组局的这个包厢里。
他在陆父那边统共待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回到这边包厢的时候，大家也都没太多反应。
不过因为他脸色有些不对劲，刚在方忱身边坐下时，方忱就侧过头，浅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林书文还在想着被霍杳养父母恶心到的事，尽管神情有所收敛，但还是有点憋不住，就对方忱说道：“我刚刚去见了霍小姐的养父母。”
他的声音有经过刻意压低，只以他和方忱两人听见。
方忱听言，脸上露出诧异，似乎没想到，随即就问：“有什么问题吗？”
林书文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评论道：“真是一言难尽！这霍小姐看起来也不像她养父母那样啊。”
光是谈吐气质，就根本不像是从小长在陆家的人。
难道是之前资料查得有误？
林书文思忖着，就悄然抬起头又看了对面的霍杳一眼，想到对方上次的警告，他又止住了询问的冲动。
方忱看了一眼林书文，能让他这个秘书都评价一言难尽，看来人应该是真的不行。
清了下嗓音，方忱也没多问，只淡淡的说道：“行，先吃饭，有什么回头再说。”
林书文嗯了一声，倒是收回了视线。
霍杳抬眸瞥了瞥林书文那边，很快就敛下眼皮，低头继续吃东西。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服务员又端上来几盘水果，摆盘精致，还都是稀罕的高级货。
撤走了转台上的盘碟，两个服务员将水果放上去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将水果都转到了霍杳的跟前，然后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两人还特意看了一眼霍杳。
察觉到两服务员的视线，霍杳抬起头看向他们，只不过只看到了两人转身走出去的背影。
从上菜开始到现在，她就感觉到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一时就没想起来哪里见到过。
旁边的闵郁见她一副沉思的样子，一边给她拿水果，一边随意问道：“在想什么？”
霍杳回过神，摇头，“没。”
闵郁见此，倒也没多问，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这时，方忱倒是站起身走了过来，方向就是他这边。
闵郁看了他一眼，眉目间透着清冽，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理会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