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司墨离是你吗，早在南彧的时候他明知道我和你彻夜未归，最后他还不是照样想娶我！”
尧夕鸽说完，别过脑袋。
不敢看他挑起她衣领上那颗纽扣的样子。
“是么。”
他俯身，附在她耳旁轻声问道，“若他此刻亲眼目睹着呢。”
“……”
闻言，她下意识地扭头望向房门的方向。
紧接着看到他一掌隔空打去，房门在窗外投射的月光辉映下涌起一道水波粼光，动荡了几下后，落地而倒。
门口，司墨离怔怔地看着屋内的情景。
在他身后，站了不少家丁和丫鬟。
“你真过分！”
她咬着后牙槽，对慕止修挤出这几个字。
却见他温柔地帮她扣上衣领处的扣子，接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就好像刚才……
是真的发生了一场不该发生的事。
“司大哥，你别误会，我跟他什么也没发生！”
她急得落泪，眼角瞥见慕止修又蹲到她身边，手指轻轻一点，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没等她起身，忽而听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夕鸽，不论他人如何伤我，就算体无完肤朕亦不觉得痛，因为伤人最深的，始终是朕心爱之人。”
她惊愕地转头，“……”
想要说些什么，只见他颀长的身躯已然离开她的榻旁朝门外走去。
路过呆愣在原地的司墨离身边时，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肩头，嘴角划过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
随后纵身一跃，消失在近黑的墙头夜幕中……
“……”
这货直到离开，也没帮她向司墨离解释清楚。
他们刚才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可偏偏在门板倒地时，让司墨离看到他帮她扣衣领的动作，任谁看见了都会想歪的好不好！
“司，司大哥，我……”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望着司墨离想解释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说她爱的人是他而不是慕止修？
还是该说这一切都是慕止修自导自演跟她无关？
抑或说她和慕止修清清白白……
她想走近点跟他说实话，可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家丁和丫鬟们，全都用一种异样且愤怒的眼神盯着她时……
她的脚步怯然了。
“你们都退下。”
司墨离的声音是哑的。
不用问也知道是因为这几天他忙着施粥赠米的事，把嗓子喊哑了。
而他的话，下人们还是会听的。
不到片刻，他们全回到自己该回的岗位上。
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心里都会留有芥蒂，我理解你。”
她靠在门槛上，连解释都省了，直接宣布结果，“我不想让你难做，明天我就走。”
“你不能走。”
司墨离终于开口对她说了，“今夜之事，绝不会有人声张出去。”
“可我……”
都这样了，司墨离居然还能忍？
她既愧疚又失落，“如果你觉得拒婚是杀头的重罪，那明天我亲自去向王上负荆请罪，我有办法……”
“我相信你，夕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