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
门口的保镖拦住了柳筱筱。
柳筱筱看了眼，然后，打给厉墨晟。
却把手机递给了保镖。
五分钟。
柳筱筱如愿见到了高悦。
往昔高高在上的厉夫人。
此刻却像是个疯子。
哦不，她本来就是。
“好久不见啊，高小姐，哦不，应该是，程斐程小姐。”柳筱筱笑了笑，陌生阴森的地下室，似乎并不在她眼里。
“是不是很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三十多年了吧，真够久的。”
柳筱筱看着角落里俨然神志不清的女人，弹了弹袖口。
“久到，你是不是也忘了，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柳筱筱看着女人顿时僵硬的肩膀，笑出了声。
厉墨晟，才是高悦的亲生儿子。
好笑吧？
更好笑的是，高悦最开始嫁给厉老爷子，是想取他性命来着。
可是，一个对感情还一知半解的女孩子，遇见了一个愿意把唯一的温柔都给你的大佬，而且，他还有一副好皮囊，让人闻风丧胆的权势。
所有的心动，都成了罪孽。
而厉墨晟的到来，加速了一切的发生。
高悦，自己找的人，自己把自己的丈夫，送到别人的床上，又让那个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才是所谓的厉家大少爷。
狸猫换太子。
她，换掉的，是自己的孩子。
她，把自己的儿子，当成了别的女人的孩子。
而厉老爷子，自始至终，都耿耿于怀，觉得对不起高悦，对不起两个孩子。
到死，都不一定知道真相。
其实，当柳筱筱知道这件事时，一直都在怀疑，厉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怎么会败给了风寒？
这个，只有厉老爷子和高悦知道。
“程小姐，我想替您的孙子问一句，他活着，影响你了吗？”虽然柳筱筱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但是，这个程斐，早就疯了。
柳如是的那个孩子，是厉墨晟的亲儿子。
可是，死了。
厉墨晟没有去接他们。
柳如是没有打急救中心的电话。
可是，厉宅，向来都不是厉墨晟做主的。
如果说，在那个孩子的死亡里，柳如是是愚蠢，厉墨晟是不知情，那程斐，就是漠然。
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孩子死掉。
厉老爷子对她太好，好到老爷子不在这么多年了，那些人都还是卖她的面子；好到厉墨晟执掌厉家多年了，还是处处被她盯着。
“你胡说什么！你胡说！”高悦，哦不，是程斐，突然激动起来，叫嚷着就要打柳筱筱。
“是不是胡说，你比我清楚。”柳筱筱漠然躲开，高跟鞋的声音迅速起落在地板上，敲击着程斐最后的意志力。
“程序，他曾经，流落街头，被我的私生误伤。他右脸，有一道六厘米的刀疤，从鼻翼到眼睛。”
柳筱筱此言一出，程斐彻底疯魔。
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整栋房子里，宛如黑夜里前来索命的厉鬼。
那个人，真的是被柳筱筱的私生误伤，那次，柳筱筱的车被私生堵截，差点儿开进江水里，从高架上飞跃而下，车头撞到桥下的桥墩上，当场就差点儿爆炸。
而那个程序，是桥下的流浪汉。
被私生丢过来的花和灯牌砸了个正着。
还差点儿和柳筱筱他们一起被炸死。
出于人道主义，一行人去医院时也带上了他。
程序，早就是强弩之末。
在看见厉墨晟出现在柳筱筱病房后，更是一眼认出了他，没隔两天，就全盘托出了。
原本，他是想亲自告诉厉墨晟的。
可是，厉墨晟根本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