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呢？”
刚把药咽下去的赵小小差点儿又给咳出来，她爸？
应该还活着吧。
赵小小刚要开口，又听见……
“打字，最近几天不要说话，学校我帮你请假了，落下的功课自己学，看不懂，我给你补。”
赵小小默默打量着厉哥哥的手机，全黑的，全屏。
“忙着赚钱养家呢！”赵小小打出来给厉墨晟看。
没错啊，赚钱养家。
“你一个人住？”
“他工作忙。”
“忙成这样还住这里，他搬砖养你？”厉墨晟挑了挑眉，看着老实巴交的小姑娘，嗤笑一声。
“……”
“打字。”
“他刚好出差了，所以不在这儿！”她被领走，结果还不如待在那边，厉哥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讨厌她？
“他在哪里上班？叫什么名字？”
“……忘了。”
“……”
他问过了，这附近的人都没见过她爸，多半又是个不负责的，还说什么“忘了”，他又不是她，轻轻松松就被骗了……
“搬去跟我住，离你们学校也不远。”
厉墨晟想了想，再给她找个地方，还不如住他的地方，毕竟，他那个好哥哥，可是天天针对他，小姑娘得放眼皮子底下。
“……”
她不是五岁的小孩子了啊？
“这些东西，该扔扔，回头给你买新的，过来看看哪些东西不能扔？”
厉墨晟又打量了一圈，视线锁定在书桌和衣柜上，过去，招手叫小姑娘。
赵小小默默过去收拾东西，她还想问问舅舅家的情况呢！再说了，跟厉哥哥住，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过了一段时间后，赵小小发现，想太多了……
问题大了！
赵小小乖乖听话，带着为数不多的东西跟着厉墨晟走了。
她不喜欢这里，晚上永远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好多好多人都搬走了，哪怕有人说要拆迁，他们也走了……
厉墨晟住的是黎家公寓，赵小小没听过，但是，这里的楼下绿化、私人门禁卡、以及大厅里的装潢，都在告诉她，这里的房子，价值不菲。
赵小小小时候不懂，为什么厉哥哥家的房子那么漂亮，却一直都这有他一个人，半年里，她就看见过几辆车过来送东西。
后来，她渐渐明白了，大概，和她一样吧……
只是厉哥哥的父亲，还会派人送东西过来，她的，不会。
“厉哥哥，我住哪个房间？”
赵小小打量了一下，复式公寓，好贵……
“楼上的房间是你的，这里百无禁忌，你随意就好。”厉墨晟拿了两瓶水，递了一瓶给赵小小。
他特意腾出来的地方，正好方便小姑娘学习。
“厉哥哥，我想回去看看……”赵小小忍不住了，默默唾弃了自己百八十遍，当年她年纪小，也没有那个意识，最后，连自己家住哪儿都记不得了……
“……嗓子好了，我再带你去。”厉墨晟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小姑娘，她走后，事情并没有按所预料的方向发展，甚至，差点儿……
“谢谢厉哥哥！”
“去看看房间，缺什么自己去买，密码是前六位数。”厉墨晟掏出一张私卡，递过去，她爸不养，他养。
“……厉哥哥……”
“拿着，有钱了再还我也行。”厉墨晟把卡塞进小姑娘手里，跟他，不用客气。
“好！”赵小小接了，欠厉哥哥的人情，总比欠她所谓父亲的那个人要好，毕竟，后者，她看都不想看一眼，同样，对方亦然。
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脑子抽了，要领她过来。
简简单单的布置，黑白配，又加了原木色，硬生生多了一丝丝冷酷之中的别扭温柔，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