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皱了皱眉，对他说道：“你女儿怎么这么戏精！”
时初瑜蹲了下来，一个脑瓜蹦子弹了过去：“别装了，爸爸妈妈很爱你，但是爸爸妈妈不是那个会抱你一辈子的人。”
小家伙有些懵，不太懂，似乎想要问些什么，但是时初瑜却没有打算在回什么。
“还是在那个屋子对吧？”他开口问道。
林子涵点了点头说道：“在的，一直都在那，都没有移动过。”
他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取了两个口罩，一个自己带着，一个给林笙戴了上去。
“屋子里味道不太好闻，笙笙稍微忍一下，我们马上就出来。”
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转头，对她那个仅在血缘上有些关系上妹妹的说道：“待会帮我们看下湘湘吧。”
女孩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她蹲下，朝着那一团招了招手：“湘湘，来姐姐这，姐姐带你去看新出生的小狗狗。”
湘湘抬头看了眼自家妈妈，见她点了点头，这才迈着小短腿往林子涵那走去。
……
时初瑜拉着林笙往那屋子的方向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那味道便已经冒出来一些了。
帘子被掀开，一股浓厚的屎尿混合的味道迎面扑来，着实是有些刺激。
林笙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强压着一股子恶心的感觉跟着他走了进入。
屋子的陈设很简单，进门处是个上了年代的木架子，搭了张毛巾，放着脸盆。墙角处堆放着几大袋的成人纸尿布。
一张木板床上，前面简单得放着套被褥，林笙觉得都生了味道了，老人就躺在那床上，说的仔细点，应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那上面，
床头放着张桌子，桌子上瓶瓶罐罐的药放了许多，林笙不大认识。
不远处还有个大的塑料垃圾桶，里面都是老人用过的纸尿布，屎尿混合着，这样的环境……
林笙不自觉的有些难以接受，窗户是开着，但是仍旧祛不了那呛人的味道，林笙不过呆了半来分钟就有些受不住了。
胃里翻江倒海的，忍不住了，她挣开时初瑜的手跑了出来，揭了口罩，扶着墙，干呕了两下，吐了不少酸水，紧接着，早上吃的都吐了出来。
不远处还未走远的小湘湘看见了，挣来林子涵的手，喊着“妈妈！”跑了过来。
只是还是慢了一步，时初瑜先一步赶到了。
“笙笙。”他急得不行。
她扶着墙，不太舒服，凉凉地撇了他一眼，非得让她这个时候来，他的孩子，闹不闹腾，他心里还没个底？！
“妈妈！”小家伙有些急，扯着她的衣角不肯松手。
四个月的肚子微微隆起，已是有些显了怀，林子涵递了杯杯温水过去，一次性纸杯装的。
“漱个口吧！”她说道。
“谢谢。”她说着接了过去，漱了口。
大门被推开，徐小洋买菜回来了，见了门口的车，也不认识，只知道家里来了客人，没进来时便问道：“涵涵呀，谁来了？”
林子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是她姐姐吧，她觉得她姐姐并不会认她。
徐小洋推开院子里的们，看到墙边的人时，愣了好几秒，手里的购物袋掉了下来，圆圆的茄子和土豆四处滚着。
“笙笙？”她的语气不太确定。
她看着地上的一团污秽，有些急，问道：“怎么吐了，身体不舒服？”
林笙看了眼面前地中年妇女，时初瑜提前给她做了功课，这个应该是她的母亲。
她摇了摇头，有些无力，说道：“没事，孕吐而已。”
林笙弯着腰，徐子洋便没有很注意，经她这么一说，她这才注意到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还是不太确定两个人的关系：“这是你？”
“我先生。”声音有些凉，没什么感情，言简意赅，时初瑜听着心里却跟开了花一样的开心。
他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遮不住，问道：“能接你家屋子用一下吗？她不太舒服。”
“可以，可以。”徐小洋忙不迭的点了头。
……
那天，终是没有看成，老人的屋子里味道有些大，倒不是林笙受不了，比那味道更难闻的她都闻过，许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接受。
林家人很热情，中午要留他们吃饭，两个人倒也留下了，只是林笙却并没有吃多少。
她本来胃口留不好，又挑食，这么多年来胃口还被时初瑜养得很叼，徐小洋做的饭菜也不和她的口味。
肚子里一向乖巧的孩子不知怎的有些闹腾，她便没吃几口，林笙没吃，时初瑜忧心得很，便也没有吃多少。
饭后，没做停留，时初瑜便带着林笙回去地，刚到家，她便躺到了床上，困得睡了过去，其实也没做什么事，但她就是困了。
她睡里过去，眉头皱着，时初瑜侧躺在她身边，给她道歉，是他的错，是他思虑不全了。
当初的小湘湘很闹腾，这个孩子倒是没那么闹腾，安静得很，他便觉得……终是他想错了。
“笙笙，对不起。”声音很轻，带着愧疚。
他喊着她的名字和她道歉。
林笙睡得沉，自是没有听到，不过就算是听到了，想来她也是不会怪他的的，她即是答应了她，便也是认同了他的意见和做法。
如此，又怎么会去怪他？！且她就算真的生气了，去怪他，又能有什么用，是了，没用。
况且他们之间的确也不用互相去道歉，没有那个必要，说了，反而显得有些生疏了。
时初瑜不困，但是全国人民都在放假，小闺女睡午觉去了，他的笙笙也睡着了，他便觉得他一个人醒着也没什么意思。
脱了衣服，抱着她，也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一个人就算是不困，在心爱的人身边也能睡得很久。两个成年人，最后竟是被三岁的小湘湘叫醒的。
她穿着小裙子，爬上他们的床，叫了声爸爸，又叫了声妈妈。
林笙怀了后便很嗜睡，睡得也沉，小湘湘叫她，她是没有听见的，倒是时初瑜醒了过来，睡过了，被自家闺女叫醒的感觉……有点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