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盯着艾希的双眼，越看越觉得要沉沦。
艾希……
早就能看见了。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做过的一些事，其实都被艾希暗中观察着。
江上雪感觉手臂似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果然被黎梦乔说中了。
是啊……
不管怎么样，黎梦乔跟她之间的合作已经有两年，她不可能突然背叛她去把药给卖了，还装作不小心发错人的样子。
她给黎梦乔的酬金极其丰厚，黎梦乔没必要承受背叛她的风险去倒卖一瓶药。
这其中果然有蹊跷……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艾希其实在那天晚上，黎梦乔从宿舍出来找她时，艾希就尾随其后了。
因为艾希刚才的话里透露了，她和黎梦乔商量着怎么偷到艾希脖子上的项链。
那些短信内容都被一个她们所认为的瞎子尽收眼底。
江上雪仔细回想着当天的最后，她和黎梦乔都说了些什么……
没错，最后黎梦乔问她，晚上几点见？
而就在那一天的晚上，她带着药片去找黎梦乔。
江上雪直视着艾希的眼睛，一切都理清了脉络，反而让她现在并没有那么怕艾希。
底牌全都亮出来了，还能拿出什么？
江上雪：“所以，拿黎梦乔的手机发短信的人，就是你？”
黎梦乔之前还说，艾希或许是能看见的，只有这样这一切才能解释得通。
却没想到真被说中了。
艾希眨了瞎眼，并不否认。
现在也的确没什么可否认的。
毕竟亏心事都是江上雪所做的，叫她知道，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江上雪像是很佩服似的，点了点头，“可以啊，摆弄了我一道。害得我还找人把你的好室友黎梦乔给暴揍一顿，高手，真是高手，你目的达到了。”
目的达到？
艾希听到这话简直想笑，她的目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区区一个黎梦乔被揍，那还远远不够！
江上雪抬眸，“我和黎梦乔在绿苑的对话，你应该就藏在角落里偷听吧？所以，你是录像了，还是录音了？”
她不信那个时候艾希会白白错过这个好时机。
如果那个时候艾希就已经能看见了，却迟迟隐瞒，不就是想找个机会一点点收集证据，待到时机成熟，在公之于众？
“……”艾希想到这，的确是挺后悔当时没留个证据的。
因为当时她并不知道黎梦乔和江上雪到底要做什么，谁能想到等去了才得知，原来原主眼瞎，出车祸就是这两个人联手干的，并且还要继续用药物来达到目的。
江上雪闭了闭眼，艾希的沉默让她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一直以来，她如履薄冰，之所以让黎梦乔监视着艾希的一举一动，就是为了能把所有事都掌控在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但不曾想过艾希居然用装瞎来掩饰自己。
江上雪的语气平稳，没了平时趾高气扬的劲头，但也没有卑微，只是说道：“你的目的是什么？钱，还是让我跟你正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