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和妍儿的喜酒，怕是喝不成了。他们俩都是我们大人胡乱牵的线，这月老算是当不成了，陆淼那孩子，带回来一个女朋友，宝贝地不成样子。这不，好几天都没回来看我了。”
钱蓉一脸的遗憾：“是吗？那太可惜了！我还一直等着喝陆淼和蒋妍的喜酒呢，蒋妍那丫头多讨人喜欢啊，长得漂亮又懂得管理公司，可惜了。不过孩子们没那心思，我们老一辈的也不能强求。”
她按照计划推荐谈话，等着陆琴晚的反应：“陆淼是个懂事的孩子，做事有分寸，不像我们左泉乱来，以前喜欢一个叫什么‘程燃’的女孩子，脸上还毁了容留下了一个伤疤，虽然不明显，但是看着也不舒服。而且那个女孩子一看就是爱慕虚荣、没家教的孩子，我死活不同意。”
陆琴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追问一句：“你说左泉以前喜欢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程燃。听名字是个文文静静的大家闺秀，谁知道说起话来不饶人，我就说了一句她的父亲不是好记者，编造虚假新闻，她就张牙舞爪的，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现在想想还后怕呢。”
她拍着胸口，好像真的经历过什么恐惧的事情一样。
钱蓉看陆琴晚扶着额头，嘴角得意地勾起，故作关心地问：
“不说这让人不开心的了，你刚才说陆淼带回家一个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是哪家的女儿？”
陆琴晚没有答她，借口胸口发闷，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中途遇到程燃和她打招呼，气得没有搭理。
她找了个湖边的椅子坐下，凉风飘过，心情算是有所缓和。
程燃看出她的不适，跟了上来，递上一杯温水，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
陆琴晚平时对程燃就是不温不火，今天更是没有笑脸，语气明显的冷淡。
可刚才两人还明明坐一辆车里聊工作上的事，也没有如此疏离啊？
程燃不知所措，拿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
陆琴晚看她还在身边，不耐烦地接过水杯，摆了摆手：“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程燃转身准备离开，又被她叫住：
“程小姐，你在我儿子之前谈过几个男朋友，都是干什么的？”
程燃睁大眼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阿姨，陆淼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她说话的语气弱弱的，加上湖边风起，树叶沙沙作响，听进陆琴晚耳朵里，就成了底气不足，吞吞吐吐。
“你不必隐瞒，我虽然年龄大了，但也不是老封建，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眼光如何，能被我儿子看上，肯定有你的手段在的。”
听她这么一说，程燃明显加大了音量：
“阿姨，我没有骗你，陆淼真的是我的初恋。”
“是吗？可是我听说你和今天的新郎关系不一般。”
程燃神色陡然一紧，显然陆淼是不会和他的母亲说这些的，那么陆琴晚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解释：“阿姨，我和左泉只是很好的朋友，我们是大学同学。”
“是吗？陆淼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