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终于明白，她尝试开口：
“所以，左泉就是左氏集团那个一直不愿意露面的唯一继承人对不对？也是当年那个一直守护你的人？”
应允深吸一口气，轻敲她的脑袋：
“知道这些之后，有没有觉得过去的这几年就像做梦一样，你以为的都不是你以为的，这种感觉就像天翻地覆，无法接受。”
程燃回头，对上应允的目光，眼神中流露出包容一切的真诚：
“我后悔没有早点知道你的故事，和你一起度过那段难熬的时光。但是，以后的路，我们会一起携手走下去，还有应巧，她希望你回来。”
每个人都有不愿与人道的秘密，或许在知道这一切的那一刻需要重新梳理过去的种种，但是不会去抗拒，因为那已经发生。
就像应允说过的‘打不倒我的终将使我强大’，她们是一样的，都经历过黑暗，并且相信光明就在眼前。
“燃，你知道吗？这就是我羡慕你的地方，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仍然能够露出干净纯洁的微笑。好像一切都可以被原谅。”
“你也可以的，试着去原谅你的父母。”
应允听到“父母”两个字的时候，握住轮椅的手加大力道。
她把程燃推到湖边的小亭子里，借口到附近的售卖机买饮料，实在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情绪低落的样子。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程燃思考刚才的话是否有不妥之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回头，看见来人，略显惊讶。
“你叫什么名字？”来人居高临下地站在程燃面前，一点也不友善。
近距离打量她的长相和她脸上的伤疤，更加坚定刚才地推测：
“你认识程康佳？”
程——康——佳——
程燃听到父亲的名字，立即心下一紧，竖起防备：
“我是他的女儿，您认识他？”
“呵，何止认识！”
钱蓉确定程燃就是程康佳的女儿后，眼里的凶狠和愤恨不加掩饰。
她离程燃更加近了，一字一句如利剑割在程燃心上：
“一个靠虚假报道博取公众关注的记者，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良心的虚伪小人，想不认识都难。人在做天在看，作恶多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把他收了。”
应允说的没错，钱蓉是个狠毒的女人，她的语言是带毒的刀：
“他临死前应该收了不少肮脏的钱吧，听说你拿着那些钱跑到美国去了？怎么，钱花完了，又回来找到我们左泉了，怪不得和应允一起出现呢，真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不过，你们找左泉没用，不如直接来找我，只要你保证离他远一点，多少钱都可以。”
钱蓉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明显弱了下来，她现在真不是能够随便拿钱砸人的时候了。
但气势上该装还是要装：
“听说你也要当记者，阿姨奉劝你一句，可别像你的父亲一样，披着神圣的外衣做苟且的勾当。”
程燃心想，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这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已经把她查的明明白白。
有些人就擅长揭你的伤疤，用自以为是的论调加以品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