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羽毛刚触碰到光屏便化为灰烬。
“你是谁？别多管闲事！”吴伢恶狠狠地盯着烛九。正当他想要继续攻击时，却发现自己提不起任何力气，一股强大的威压迎面而来像是要把他撕裂。
吴伢吃力地将被迫低下的头抬起，望向烛九说道：“你......你不是......不是人类。”短短几个字说出后便耗光了他全部的力气，整个身体变得扭曲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撕成碎片。
烛九听到他的话脸上没有做出任何表情，但在场的所有人中也只有她能毫不在意。瘫坐在地上的两个道士彼此交换着同为惊恐地眼神。
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吴伢压制，面前这只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妖怕是比吴伢厉害百倍。两人面露苦涩，如果这只妖要杀他们，他们怕是连骨灰都不剩了。
但所幸就目前来看，这只妖救了他们，所以有很大可能他们不会被杀。瞬间两人略微松了口气。
光屏消失，烛九来到吴伢跟前将压在他身上的威压收起。单脚一抬将吴伢踢到两名道士面前。
嗯，她记得槐三木说过现在的华国有一个特殊部门是专门管辖破坏人类世界的妖怪，那两人应该就是那个特殊部门的人，所以还是将这只恶妖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
诡异的是，两人居然莫名懂了烛九动作的意思，拿出一条绳子将吴伢死死地捆住。
烛九看了眼捆绑着的绳子，眉毛微挑心想‘一条下品灵绳堪堪能派上点用处’。
“在下王启明，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其中一个道士在看到烛九并没有打算除掉他们两个后便走上前对着烛九说道。王启明心想这个少女很有可能是某个大妖的后辈，不能与之交恶，当然如果能交好的话更是求之不得的了。
“你们要怎么报答？”听到烛九的话后王启年和另一边正在通知总部的蒋源愣了愣。
“额。”这下子将两人难住了。送钱吧，太俗气了；送灵物吧，对方可能还看不上他们身上的东西，两人瞬间陷入无限纠结中。
“能办身份证吗？”烛九问道，槐三木说过现在的俗世干什么事情都需要身份证这样东西就类似于百年前的通关文牒。
“能！”两人愣了愣后异口同声地说道。原来这位还是个黑户。
“不过您得抽空去趟管理局，要进行拍照和信息采录。”王启年说道。
“这是我们俩的联系方式，您哪天去管理局就联系我们，我们提前先给您安排好。”另一边蒋源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明信片递给烛九。
第二天早晨趁着槐三木不在的空隙，烛金问道：“老祖宗，您昨晚出去是去干什么了啊。”
烛九也没想过要瞒着，就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砰！”一阵重物掉落声从身后响起，“你碰到管理局的人啦。”槐三木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烛九跟前，将烛九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一旁烛金的嗤笑声将槐三木拉回现实，实在是烛九的外貌欺骗性过于强，导致他下意识的将她看做小辈，忘了她那强大的法力。
“哈哈哈，你个槐树精也太小瞧我家祖宗了吧，不过区区蝼蚁罢了。”烛金离开柱子飞到槐三木面前嘲笑道。
槐三木没有理会烛金，盯着烛九的脸问道：“前辈您是怎么保持这般容貌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槐三木瞧着烛九烛金寿命都比他长，但化为人形后却又都比他年轻，心中还是有些别扭的。
烛九听到槐三木问题后，诧异地望了眼他，没想到这槐树精还是个爱美的。他们烛九阴一族天生就可以保持年轻时的容貌，而槐三木成精时因这这天地间灵气的匮乏故而他无法维持自身的容颜。
烛九手心凝出一枚丹药，递给了槐三木。
“这是......”槐三木激动地望向烛九，看到烛九点了点头便连连感谢。
“我要闭关一段时间，烛金你先跟着槐三木。”说完烛九便上楼进入自己的房间，同时一道结界将整个房间包围起来。留下槐三木和烛金两人面面相觑。
虚空中，无数的光点被黑暗吞噬，而源源不断的光点又自黑暗生出。
一道虚影漂浮在虚空中，望着这黑白互奕的场景。
“天道。”虚影对面突然出现一道身影，赫然便是那应该在房中闭关的烛九。
烛九的突然出现使黑白光团吓得胡乱窜逃。虚影将手微微抬起，一道灰色的气息安抚着黑白光团。
“我更喜欢你叫我另一个名字。”虚影面带笑容地看着烛九，眼中充满着期待。
烛九无奈的想着‘他怎么还是和之前一样都这么奇怪，一个名字而已不都是在叫他嘛。’
“小九，这么多年你也没变，还是那么可爱。”天道依旧保持着那个笑容丝毫未变地说道。
“卫子明，你又偷听。”烛九咬牙切齿地说道，盯着天道的眼神开始变的凶狠。
卫子明也就是天道在听到烛九喊出他的名字后，脸上的笑容愈发变大，眼中的温柔似乎就要溢出来。
烛九感觉到了卫子明盯着自己的眼神，不过怎么看都觉得瘆得慌，微微地抖了抖身子说道：“你脸上的褶子出来了。”
话音刚落，卫子明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僵硬。
“卫子明解释解释。”烛九摆正脸色严肃地望着卫子明。
身为天道能看到这天地间所有生灵的一举一动和心中所想，烛九知道自己苏醒后的一举一动都被卫子明看在眼里，所以并没有将问题指明出来。
看着一脸严肃的烛九，卫子明也将自己脸上的笑容收敛。
“你觉得我与千万年前有何不同？”卫子明手指微微浮动，一团白色的光点飞到他的指尖跳跃着。
莫名的一个问题令烛九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海中回想了一下从她刚进这虚空开始卫子明的一举一动。
“现在的你会笑。”在对比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卫子明后烛九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
一团黑色的光点也飞到了卫子明的指尖试图去吞噬那些白点。
“我会笑了。”卫子明重复一遍烛九的话，接着就是无尽的沉默。
烛九原本疑惑的眼神渐渐变得震惊，世间万物都有运行的规律，这天地间的生灵都在无形中遵循着一道法则那便是天道，天道是无意识无实物的。
千万年前因缘巧合之下，烛九闯入这虚空之境遇到了天道，那时的天道是一道比现在更为缥缈的虚影，且从没任何表情，连说话都是僵硬的，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