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姒直起身，回过神，看向声音来源处的地方。
一个穿着浴衣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个时候池子里还有人，显然是吓到了。
雪姒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活着，再次趴在了水池边上。
郁莞自诩也许在体能上比不过男人，但是视力绝对是一等一的绝。
她分明看见了一个和柯缘长的有八分相像的人趴在池边泡着热水。
郁莞见她没有任何应激反应，于是试探性地往前走了走，仔细观察了一下雪姒。
当看到她胸前的小包子后，她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脱掉衣服下了水。
尽管如此，郁莞还是试探性地出声道：“柯缘？”
“嗯？”雪姒迷迷糊糊地答道。
“你是女的？”
雪姒彻底清醒了。
她转过身看了一眼来人，看到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郁莞女神之后，她也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唉，反正以后要跟她一起训练，早晚要暴露的。
她也好好观察研究过郁莞，这姑娘看着冷了点，小情绪多了点，那也只是小公主专属的脾性而已，心眼儿不坏。
“郁莞？”
“我是。”
“姐妹好啊，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柯缘，性别女……”
于是深夜之时的女澡堂里，多了两个曾经打过架的无聊泡澡女士。
郁莞在听完雪姒絮絮叨叨的一串话之后，诡异地沉默了。
“所以，你跟我打擂那天，来月事了？”
“嗯……肚子痛死了……”
“对不起。”
“没事，你又不知道我会来大姨妈……”
郁莞少见地有些担忧：“你跟那群男人住在一起，真的不怕有些什么吗？”
“怕啥？有一个还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他相信我是男的估计比我爸还要肯定。”
“那也不太好。柯夫人实在是过分了一点，怎么能把女孩子当男孩子养，明明姐姐现在已经提倡两性平等了。”
雪姒突然觉得自从她坦露她是女孩子之后，郁莞的态度就来了个三六十度大转变。
雪姒咳了几声：“姐姐？你姐姐莫非是……”
郁莞愣了愣，也没掩饰，大大方方道：“我姐姐就是当今女王，郁梳。”
“哇，那你岂不是……”
“也没什么，一个名衔而已，不必过分注重。”
雪姒愈发觉得郁莞是个宝了：“说起来今天那几个男的侮辱你来着，你没什么想法吗？”
郁莞看了她一眼：“那些女生不是也侮辱你来着，你就没什么想法？”
雪姒：“……”好一个政治家的亲戚。
雪姒：“无关紧要嘛，她们说的也确实没啥大错。”
郁莞：“对，就是无关紧要。”
郁莞挤了一些沐浴乳，往身上擦拭：“要想让他们闭嘴，就用实力证明给他们看。”
“我姐姐这么做，我也亦是如此。”
“说起来，你当时为什么要单挑我啊？明知道我菜鸡，还这么不给我面子的吗！”雪姒抛出了她心中最大的疑问。
郁莞又瞥了她一眼：“你要是真那么弱，还会被选中吗？”
“而且，你又怎么肯定，我会认为你是个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