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夏见门响了抬了抬眸子，三人神色，无一人正常。
纪尔愿还好，给点甜头就尾巴要翘到天上去，幸福的冒泡脸也不算多违和。
但是眠夜……
桑子夏不动声色垂眸。
这神色活像是被人狠狠地从云端打入泥坑，踩在脚底下，又冷嘲热讽一番。
纪尔愿跟桑子夏分享他被留下来的开心，桑子夏不为所动，只是有些疑惑。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留下来的。
不是洛神喜欢。
而是眠夜的认可。
在眠夜成年之前，所有养育过洛神的雄性全部没有成功，而他是在眠夜成年的那年，唯一一个成功的被洛神留下来的。
因为他有价值。
他的能力众所周知，而眠夜看上了他的价值。
那么纪尔愿呢？
很显然，除了有双水汪汪大眼睛，让人看着，可能揍他时候下手不会太狠，没别的价值。
思及此，再想到进门时候几个人的表情，桑子夏明白了。
纪尔愿是真正的被洛神认可的。
桑子夏嘴角上扬。
“我说了吧，我很厉害，我可以留下来的。”纪尔愿信誓旦旦道，“再有一个多月，我也可以出城寻找知识，让洛神过的更好！！！”
桑子夏轻声嗯了一声：“苹果不用还我了。”
能让眠夜吃瘪，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偏偏纪尔愿做到了。
这让桑子夏从内而在的感觉到了舒心。
“要还你的。”纪尔愿认真道。
“随便你。”
反正桑子夏不觉得纪尔愿还得起。
他未化形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记忆比一般兽人要好很多，那时候还是当跑腿的，帮忙送东西或者传递消息，他听一遍便可以记住，而且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忘却。
化形之后，便与知识进行了第一手接触，听取，摘选，传达，多年来没有出错过。
多年积攒下来，他的积分比出城做任务的雄性还要多很多。
而纪尔愿……桑子夏敢说，就算是未化形的雄性，也不至于靠着每天两顿红薯过活。
就这生活水平，想要还清欠他的，一个字，难。
绯茶上楼睡觉，特意叮嘱纪尔愿，不需要守在她门口。
若是明天还看见他在门口睡觉，就让眠夜把他扔出去。
纪尔愿郑重点头。
洛神说的，他都听。
他是最乖的。
只要听话，就会被留下来——这是纪尔愿从她身上得到的信息。
“洛神今天出门，遇见了一个雄性。”眠夜靠着沙发，眸中凌冽神色压抑不住了。
桑子夏觉得有些奇怪。
眠夜这种性格，不像是专门来给他诉苦的。
“洛神准备留下他。”
桑子夏依旧无动于衷，只是眼神有些诧异。
还有眠夜管不了的事儿？
想想纪尔愿，桑子夏若有所思。
洛神好像，有些不同了。
“雌性女性的养育时间里，她的其他雄性本就不该掺和某些事情。”桑子夏道，“纪尔愿有些特殊，他比较……穷，所以我才留下来。”
话里话外说的都是，洛神留下谁，关你屁事儿。
“雌性女性的养育时间里，她的其他雄性本就不该掺和某些事情。”桑子夏道，“纪尔愿有些特殊，他比较……穷，所以我才留下来。”
话里话外说的都是，洛神留下谁，关你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