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做什么？
原来，人在最惊悚的时候，不是害怕，不是恐惧，而是茫然。
司野期错愕的嘴巴微张，连推开都忘记了。
少年身上带着酒香味道，比他身上要浓上三分，司野期本就对酒的味道敏感，清醒的头脑忽然间又醉到朦胧。
他能感觉到柔软的唇瓣压在他的脸上，带着除却酒香之外另一种清甜的味道，勾的他想要多呼吸几口空气。
司野期身子僵硬。
像是过了数万年，又好像不过是眨眼间。
天地虚无，宇宙寂静，只有吻在他脸颊微凉的唇瓣和轻轻地呼吸声在告诉司野期，他是存在的。
他也是存在的。
“二十一皇子想毁容是吧？”绯茶贴在他脸旁边，唇畔轻声呢喃，“我这么喜欢你，这么简单的愿望，又怎么不会满足你呢？”
磨牙，一口咬下去。
一嘴的血味儿。
唇边是司野期皮肤微凉感觉，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绯茶用尽全力咬了一口，防备着司野期也像她似的一巴掌扇过来，她躲得很快。
也被拉住的很快。
风雨欲来之势。
司野期眸中滴血一般艳红，什么旖旎，什么缠绵悱恻，都是假的！
都是为了……咬他一口！
说不出来是期待什么。
也说不出来是愤恨什么。
就是让人胸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灼烧，让他血液沸腾，直至干涸枯竭。
他是疯了！
拉住她的手在颤抖，绯茶能清晰的感觉到。
不。
是司野期整个人都在颤抖。
艹！
惹过了！
绯茶抬手想要摸一把自己的左脸。
她左，他右。
这不很对称吗？
出来混，早晚是要还回来的！
看，现在这不就晚上了！
但是绯茶的手抬不起来。
司野期掐着她的手腕儿，也不说话，就这么瞪着他。
眉目黑的惊人。
也压抑的惊人。
唇角的血，是他的……粉红上染上鲜红，好像……有那么点……诱人……
司野期脑子浆糊一片。
他要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打人？
没想过！
他是不是该放手了？
司野期从指尖开始，蓦然，全身失去了力气，攥紧手腕儿的手，慢慢放松。
只要绯茶轻轻一挣，便可以挣开。
绯茶舔了舔唇瓣。
我觉得，
可以，
再，
努力一下！！！
绯茶把手往外一扯，在司野期失神瞬间，踮起脚尖拽着他腰带，啵了一口他的左脸。
磨磨牙。
想咬。
Q弹。
“别咬。”司野期听到磨牙声，条件反射的，他一把抓住绯茶的肩膀。
周身僵硬。
他听到温热气息凑近他的左耳在说话，轻轻吹起的发丝划过了耳畔，一直痒到心底。
“我刚刚咬的右边，可是，我伤的是左边的脸~”绯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要不然……”
“不行！”司野期声音闷闷的。
不能咬了。
疼。
绯茶面无表情放开他。
知道的！
茶茶又不是属狗的！
“疼不疼？”绯茶把司野期的脸扭过去，伸手戳了戳那个咬痕，“我觉得很疼。”
司野期：“……”
还用你觉得？
这本身就很疼好不好！
司野期：“……”
还用你觉得？
这本身就很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