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茶蓦地看向他。
少年一派认真，不像是说谎。
“你……”
茶茶有点乱。
他如果是夜镜摇，那她是谁？
不对，她是茶茶。
那，那个许愿的小姐姐是谁？
“你是不是想知道，那你是谁？”少年感觉她的心声忽然乱了一瞬，有些她没能听清楚，但是这不妨碍他好心情的给绯茶炫耀，“你是谁……哈哈哈，你当然，谁都不是啦。”
绯茶眯了眯眼眸，似乎在忍耐着他的胡说八道。
“嗯，你真的很无聊，是特别无聊的那种无聊。”夜镜摇嘟着嘴巴，像是拿到了不好玩的玩具时候愤恨不甘的孩子气模样。
“你不无聊？你炸了我的宫殿就很有趣了？你拿走鸿羽他们的两座宫殿就很有趣了？你偷看我洗澡就很有趣了？如果你觉得变态就是有趣的话，很好，我认输，我承认，你做到了极致变态。”
夜镜摇愣了愣，恼羞成怒：“你居然敢这么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古神，怪不得这个神仙界无一人记得古神谈论古神，若是古神都是你这幅长不大的小屁孩儿模样，要是我，也不想去谈论你，掉价。”绯茶叹气。
“我不仅是古神，我还是你爹！”
绯茶：“……”
孙砸，你在说什么鬼话！
夜镜摇见她不说话，洋洋得意：“你是我创造出来的，我就是你爹。”
绯茶抓起池边的石头就扔过去。
爹？！
这种孩子让她当儿子她都不要！
还是星雾那种小可爱得她心。
夜镜摇一个不查。被石头砸了两下，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要哭。
下一秒，那颗快要落在他身上的石头蓦然扭曲了一刹那，消失了，连粉末都没有留下。
空气中残留着强大的威压。
绯茶没绷住，吐出血来。
“哎呀呀，抱歉，我都忘了，你这么弱。”夜镜摇用最阳光的笑最甜的声音说着最很的话，“你这么弱，还这么无聊，不如，就别活着了。”
“你想让我死？”
茶茶偏不让你如愿！
茶茶准备……弄死你！
夜镜摇无奈的叹息，眼神忧郁：“我也不想啊，曾经我也对你有很深的感情，但是……谁让你又弱，又无聊了。”
弱。
无聊。
绯茶抓住了几个关键字。
之前的原主，确实很弱，一步登天之前，仅仅是无名小仙罢了。
“你让我成上神的？”绯茶心里激动起来。
夜镜摇呆呆的看了她一眼：“当然，你那么弱，在仙界转悠那么多年，无不无聊。”
所以他就想办法让她成了上神。
结果，她更无聊。
连转都不去转了，只想闭关修炼啊修炼啊修炼啊。
让人看着头疼。
“你是因为很无聊，才让她从仙直接晋升上神的？”得到肯定答案后，绯茶大约知道原主在害怕什么了。
潜意识中，她肯定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她不知道。
少年一本正经的说他自己就叫夜镜摇，或许，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是夜镜摇，正正经经，原原本的夜镜摇。
那原主呢？
是夜镜摇？
还是仅仅是夜镜摇无聊，而制造出来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