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点点头，“存在即是合理。谁说酿酒无用？好的酒可助人突破境界，可使人陷入幻境不得出。”还能在无声无息间杀人……
酒使得好，未必就比剑攻击力低，未必不如阵法防御力高。
端看人怎么用了。
她拍拍两个小孩儿的脑袋，“酿酒的学问还多着咧！你们啊，还有得学呢!”
沈卜芥和空明两人愣愣点头，表示长知识了。
几人又围在一起聊了会儿天，问问他们俩在书院的情况。
李写意想了一下道:“你们俩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
空明就把自己参加“无遮大会”得到坊市门票的事情说了。
浮桐国的治安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像那种杀人夺宝，开个拍卖会就抢劫的事情只存在于话本里，她们生活的是法治社会，又不是土匪窝，哪天天那么多杀人夺宝的？那社会岂不是直接乱套了。
即使有人不遵守法律，天官府打一顿就好了，如果一顿不行，就两顿，到了监狱里，天官府会告诉你怎么好好做人。
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视国家机器的力量。
当然，有阳光的地方，自然有黑暗滋生，这是不可避免的。
沈知行来了兴趣，“你们俩买了什么好东西，我看看。”
空明把残卷佛经拿出来，“我买了这个。”
沈知行拿过去翻了一下，皱眉道:“这是，残卷？”
空明点头，“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原本，这几本佛经禅意很浓，我觉得很有品读的必要。”
沈知行摇摇头，把佛经还给空明，“空明，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孤本？”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空明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那我就尝试自己复原。”
沈知行拍拍他的肩，赞道:“好志气，怀净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空明羞涩的笑了，有点不好意思。
沈知行又转头问沈卜芥，“你呢？”
沈卜芥有点心虚地从储物袋里拿出自己买的那盏灯，她握住灯柱递给沈知行。
沈知行伸手接过，上下左右看了一遍，没看到有哪点出彩，有点嫌弃，“好丑呀！”
沈卜芥:“……”
李写意也拿过观察了一番，狐疑道:“这是……灯？”
沈卜芥:“应该……是的吧！”最起码它长得像个灯，就是没灯的功能。
李写意摸索半天没看出开关在哪里，于是问道:“这灯怎么亮？”
沈卜芥:“……”这特么就很尴尬了，它是一个不会亮的“灯。”
李写意瞥向她，“我问你话呢，说话呀！”
沈卜芥都快哭了，只好道:“这是一件装饰品。”
李写意探手要摸她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装饰品也不知道买个好看的，买这么丑的干啥!
沈卜芥却以为李写意要打她，果断拽起坐在旁边的空明挡在自己前面。
空明:“……”什么仇什么怨？
李写意瞪她，“你花了多少星币。”
沈卜芥战战兢兢地从空明身后探出脑袋，伸出两只手指。
“二十？”李写意表示还能接受二十星币买了这么个丑玩意儿。
沈卜芥把手搭在空明肩膀上，又弯了一下两根手指。
李写意:“二百？”
沈卜芥心虚地点头。
李写意大吼一声，“沈卜芥!你这个败家子!居然花两百买这么个丑东西！你星币多得没处花啊！”
沈卜芥瑟缩地躲在空明身后，悄声道:“空明，帮我挡一下啊！我娘要发飙了!”
她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沈卜芥觉得自己真是太委屈了，于是小声辩解道:“那……那摊主之前还卖五百的咧！我砍价砍到两百的。”
李写意怒火中烧，“你是猪吗！这丑玩意儿摊主居然叫价五百，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人家那是看你小框你呢！”
沈卜芥:“……”女摊主疯了。
沈知行急忙拉住李写意，安慰道:“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嘛，不要把自己气着了。”
沈卜芥听到前面真是泪眼汪汪，太感动了，没想到自己爹居然这么好，听到后面脸都黑了，果然不能靠她爹，幸好没躲在她爹身后，要不然直接把自己像拎小鸡仔儿拎到自家娘面前。
然后一脸谄媚、正经脸，“打，随便打。”
李写意喝了一口白桃覆盆子酒，嗯，好甜。
心里火气降下去了，双手环臂，下巴微扬，气势十足，“你说，为什么要买这个？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眼光有问题？”
沈卜芥伸出一只手，“给我一个机会，我能解释的。”
李写意高贵冷艳:“解释。”
沈卜芥:“……”这个时候娘不应该堵住耳朵，大喊我不听我不听的吗！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果然，那都是骗人的。
李写意伸脚轻轻踢了一下椅子，“快点。”对着空明道:“你别护着她，把她给我拎到前面来。”
空明转头投给沈卜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毫不犹豫地挪开，坐到另一个椅子上。
沈卜芥:“……”特么的说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朋友的呢？果然能靠的只有自己。
这下身前没人挡着了，沈卜芥只得鼓起勇气道:“娘，我在这盏灯的莲花瓣上看到了“道纹”，我只能看得懂水之道的“道纹”，其他的看不懂。”
李写意翻来覆去在花瓣上找所谓的“道纹”，还用手去感受有没有凸起的地方，花瓣莹润细腻，什么也没有，她狐疑道:“你该不会是糊弄我吧！”
沈知行、吕秋、空明三人轮流摸了一遍花瓣，均一无所获。
沈卜芥一副受到侮辱的表情，“我没有，明明就是你们看不见。”
李写意眼珠一转，把灯凑到她面前，“你说一下哪一片花瓣是水之道的“道纹”？”
沈卜芥盯着莲花花瓣看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片道:“这个。”
李写意挑眉，“行。这片是吧。”她捏住那一片花瓣，对吕秋说了一句什么。
吕秋点点头，到后院中摘了一片红色花瓣，李写意背对着沈卜芥，将花瓣挤出一滴红色的汁，点在“水之道道纹”花瓣的后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