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顿时就很好奇。
“所以顾流云建立清风楼是为了你？”云挽歌一脸不可思议。
倒没看出来顾流云还挺重情义。
为了救命恩人，建立江湖第一门派，还成江湖的土皇帝。
一个在庙堂，而另一个则在三教九流。
怪不得苍九卿能在短时间内在朝堂站稳脚跟。
斩杀朝中将近半数的官员，却也没让南秦内部内乱，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不过一想起他跟秦帝的关系，云挽歌微拧起眉心。
“流云是罪臣之子，自小送进锦衣卫成为标靶，直到我十岁进入锦衣卫将他放走。”
见她想知道，苍九卿也乐于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标靶？
云挽歌不太明白标靶的意思，不解看着面前的男人。
见她想知道，苍九卿伸手缓缓轻摸她的小脸，慑人的丹凤眼细眯。
那是一个并不令人想记起的记忆，对于流云而言是一段痛苦而不想提起的记忆。
苍九卿声音微淡：“标靶，不过是锦衣卫平常训练的人肉标靶，是没有明天的人。”
云挽歌蹙眉。
人肉标靶!
莫非是跟她想的那样。
她只听说过斗兽场有人肉标靶一说，倒没想到锦衣卫还存在人肉标靶这种事。
“所以你就放他走了。”
苍九卿微微颔首，生平第一次冲动去帮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或是跟以前的自己很相似，所以将他带出镇抚司。
“世人皆称九卿冷面无情，手段狠辣，却不知他也有柔情的一面。”
“真是傻姑娘。”苍九卿听闻将人再次搂入怀中：“毕竟世人没说错，我确实不是好人。”
云挽歌在他怀中摇了摇头：“在我的眼中你就是好人。”
苍九卿闻言，慑人的丹凤眼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
半个时辰后，苍九卿替云挽歌穿上衣服。
召一名侍女贴身照顾云挽歌。
等云挽歌来到前院，却见顾流云一脸沉色。
云挽歌走上前一步，开口：“出什么事？”
“还是等九卿回来，让他跟你解释。”
见顾流云一副沉重的模样，云挽歌心中划过一抹不安。
等苍九卿回到前院，顾流云猛然起身，开口问：“南老当真不见？”
话音落下，云挽歌险些跌倒在地。
眼尖手快的苍九卿伸手将人拉到自己的身边。
云挽歌仰起头看他：“怎么回事？”
见她眉心都皱起，苍九卿伸指替她抚平：“南老只是上一趟京师，在皇宫作客。”
京师？
皇宫？
她还真没想到秦帝转眼间就对外公出手，还将人带去京城。
不用想也知道秦帝揣着阴谋。
一直以来，秦帝一直想要扳倒南氏世族之首的位置。
而眼下竟然迫不及待对南氏出手。
“外公不能去皇宫!”
云挽歌伸手拉着他的手，双眼发红。
顾流云重新坐下，这事是他意料未及，没想到秦帝会狗急跳墙。
突然对南老出手。
“放心，人他带不走。”见她微红的眼角，苍九卿并不喜欢。
得到他的保证，云挽歌的心头稍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