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的目光落在苍九卿的身上，眼中闪烁幽暗不明的暗芒：“我做不到。”
她不可能放弃调查。
即使知道是条死路也不会放弃。
话音落地，苍九卿并不意外，以云挽歌对赵家案子的执着，想要她放弃却是很难。
他喝了口茶，看着云挽歌，见她跟平常都有所不同。
没有往常所见贪生怕死，也没有平常所见的嘻皮笑脸。
“你不怕死么？”
男人淡淡的一句，却让云挽歌忽然笑出声。
苍九卿放下手中的茶杯，半微眯着眼，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也不知她有什么好笑。
云挽歌再次换上笑脸，嘴角都咧开：“大人，要是我怕的话，也不会调查赵家案子。”
她能重活一世，是上天的好生之德，让她有机会替家族洗清冤情。
不会允许世世代代忠烈的赵家背负上叛国的罪名。
也不信父亲当真如世人所传的叛国逆贼。
再说严天华提供的证词，也让她怀疑当年定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
“你可以不怕死，问题赵家通敌案还没开始查，人就没了。”
苍九卿相信云挽歌能看清眼前的局势。
她才开始，就死一个严天华，要是她继续调查下去，恐怕还有第二个严天华，第三个....
或许倒下的人是她自己。
“我的事就不烦大人操心。”云挽歌是被问急，很不愿再回答男人的问题。
“你的事确实与我无关，问题你却忘了我的身份。”
苍九卿嘴角勾勒起一抹冷冽的笑容，目光寒冷。
“大人，是打算威胁我？”
苍九卿见她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闪烁过慑人的凉薄。
“你走吧，既然你不想活，再拦也拦不住。”
看她仍然执迷不悟，苍九卿也不打算劝她
话音落地，云挽歌眸心泛着寒霜，他...是知道了什么？
一会儿，云挽歌站起身走到中央，朝向主位的苍九卿，看他一眼：“我知道大人是好意，可我也是有苦衷。”
说完，她转身举步离开。
....
云挽歌脚一踏出堂子，领她来此处的锦衣卫，亲自带她离开。
亲自送她出镇抚司，两人只说一句让她多多保重，转身就走。
她看一眼牌匾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心情极为复杂。
当真如他所说，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不远处埋伏几个眼线，眼见云挽歌从镇抚司出来，再打开画像一看，再看站在镇抚司衙门前的女子。
得知那女子的身份，暗处几个眼线安排一个回去禀告消息。
至于其他几个则继续盯稍，跟着这位云家大小姐。
文府花厅
文锦寒听到消息差点跳起，眼中掩不住高兴。
还以为没办法，没想到锦衣卫会放人，还真是想不到。
“要是你的心思能放在兮丫头身上，老夫即使是死也能心安。”
高兴同时，一道苍老难掩怒意的声音传入耳畔。
文锦寒不用猜也不用想，也知道声音的主人。
文老爷子板起脸走进花厅，一见到文锦寒就满肚火气。
“爷爷，说什么话，你会长命百岁，还要看你孙儿成家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