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娘子走到苍九卿的面前，笑意盈然。
她是看出来，眼前俊俏的小白脸，是这群肥羊的老大。
所以她直接跟苍九卿说。
“爷，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吓得花容失色，额角飙着冷汗。
苍九卿手握手铳，枪口对准灵娘子的额头。
一旁被青玄控制住的独眼汉脸色瞬间就变。
看到男人手中的手铳，眼中划过阴森的冷意。
老大就是死在这把玩意上。
苍九卿侧眸看了眼独眼汉，眼含鄙夷之色。
就在这时，瞄准灵娘子的手铳突然瞄向青玄身旁的独眼汉，数颗钢珠射在独眼汉的身上。
其他人早就吓得拔腿就跑，可不想留下来做炮灰。
灵娘子没想到对方一开始目标从来不是她，是独眼汉。
她拔腿就走到独眼汉旁边，蹲下将人扶起在怀里。
站在一旁的青玄收回绣春刀。
苍九卿将手铳收回腰间，一步步朝深受重伤的独眼汉走去，边走边拔出绣春刀，刀指独眼汉的面门。
苍九卿瞅着他，眼含讽刺，声音冷厉：“秦十二年，老亲王之孙奉国将军，惨死在青楼，成了一桩悬案。”
独眼汉跟灵娘子顿时脸色发白。
寒冷的目光扫在他们二人身上，声音冷鸷，几乎让独眼汉停止心跳。
“查过卷宗，奉国将军惨死当日，当晚伺候他的花魁如灵神秘消失，如灵的相好南凌秋也消失。”
在来到月牙泉之前，就认出独眼汉的身份，要不是要连同如灵抓获。
否则，早就下杀手。
独眼汉万万没想到，跟灵娘子逃出南秦足足十二年，到了最后，身份还是被识破。
之所以将他们带到灵娘子这边，也是知道对方是锦衣卫。
亲眼目睹苍九卿使用神机营督军以上才能使用的武器，还有手底下使用的兵器竟然是绣春刀。
心里就很清楚，他们非死在大漠不可。
独眼汉皱眉：“所以找人是假，要一网打尽才是大人真正目的。”
“可惜知道太迟。”
收回绣春刀，苍九卿视线落在青玄的身上，声音幽冷：“带人去搜。”
青玄恭敬点头，转身看向后面的锦衣卫，挥手示意他们去搜查。
“离乡背井数十二载，最终还是躲不过。”南凌秋吐出一句话，随即咬舌自尽。
即使是死也不要落入锦衣卫手中，与其被人凌辱致死，还不如自我了决。
可惜他对灵娘子的承诺无法再实现。
“老秋，别丢我一个人....”
灵娘子双手发颤，她抱着怀男人潸然泪下。
摧心剖肝。
悲痛哭出声，她的心随着南凌秋咬舌自尽那刻起，内心彻底被击跨。
她伸手握住南凌秋的大手，他的手好凉，凉得入骨。
灵娘子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男子，冷冷大笑：“我跟老秋会杀人，被逼远走异乡，一切拜你们狗官所赐。要不是你们这些官强迫欺压，官官相护，我跟老秋也不会背负人命。”
“杀人偿命，理所应当。”
“好一个杀人偿命！”灵娘子突然大笑：“还给他们就是。”
话音落下，灵娘子袖内溜出的短匕，拔出朝着腹部捅去。
吐出一口鲜血。
看着爱人最后一眼，她笑了，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