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云挽歌额头冷汗不止。
是打算要灭她活口！
“大人真要灭我活口！”
她说着说着，潸然泪下。
苍九卿侧眸看她，见她一副怂样，简直是没眼看。
“又没灭你，哭什么？”男人声音寒冷。
他话音落下，抬起头瞧着男人，哭脸瞬间变笑脸。
变戏法也没她快。
得知男人不是要灭她，云挽歌心里暗自松口气。
“大人干嘛不早点说，可把我吓坏了。”
说着，她觉得脸上黏黏的，贼难受。
都怪这魔头，说话都说不清楚，把她吓哭。
云挽歌暗自将罪泼在男人身上，要不是他，也不用白白浪费眼泪。
要是苍九卿知道她脑子的想法，会恨不得掐死她。
男人眯起丹凤眼，见她一个劲埋怨，蹙了蹙眉。
“这时不灭，不代表以后不会。”
维持笑脸不到片刻，云挽歌脸上的笑脸瞬间就跨了。
这男人是玩她吧！
她都救这狗男人两次，就一点都不念及她的救命之恩！
苍九卿冷瞥她一眼，见她两种情绪随时转换，就跟变戏法。
还挺有趣。
看来她也不是想像中的没用。
起码能让他的心情愉悦，乏味而无趣的人生带一丝欢乐。
“大人是成心要玩我！”
云挽歌很不爽，除了心里不爽，连表情也懒得再装下去。
男人的指尖突然抬起她的下巴，逼得两人的双目相视。
撞进男人如寒海的丹凤眼，云挽歌心有怯意。
早知道该沉得住气呀！
能活一天就活一天，干嘛要作死激怒男人。
“真要玩，你还能待在这跟我说话。”男人捏着她下巴，对她话嗤之以鼻。
“大人，到底想怎么样？”
云挽歌不跟他玩把戏，直接把话挑明。
亲眼目睹男人的狠辣，云挽歌胆子再大也不敢跟他玩。
不然被玩死都不知道。
这女人的底细，暗部查得一清二楚，也查不出任何东西来。
可他不信。
云挽歌身上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她行事诡异古怪，对赵家的事了如指掌。
想到这，苍九卿眯起丹凤眼，这事跟赵家脱不了关系。
“真相，还有你跟赵家的关系。”说罢，松开她的下巴。
果然，他还不死心，要调查她跟赵家的关系。
“要是我说真话，大人真会放过我吗？”云挽歌正色瞧了男人一眼。
苍九卿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就看你自己，是选择说实话，还是跟巴图一样。”
话落，云挽歌真好想翻白眼。
这死男人，根本就是让她去死的节奏。
实话是不可能说实话，也别指望她会乖乖听话，道出她跟赵家的关系。
还是跟之前一样，要替赵家平反，是为赵清云才动心思查赵家案子。
“大人不管信不信，还是那句，我之所以要查赵家案子，是为了清云。”
说罢，不管苍九卿是现在动手，还是以后动手也没关系。
抬起眼，看着男人，完全不闪避男人窥探的眼神。
她要赌，要是输了，也无话可说。
要是赢了，也算她赌对这盘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