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中招了几次，怎么可能会学不乖呢？”
夜清落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粉唇，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肉眼可见的温风玄波，在空气中消散。
隐约间，可以嗅到一股淡淡地药香，在空气中漫开。
“同样的套路，褚少主玩的有点多。”她笑，“莫不是褚少主觉得，拿捏了我对你的信任之后，便能任你为所欲为？”
褚无心沉默着，一言不发。
看着少女那嫣然的笑靥，可眼底与眉梢，都带了那么一点的冷漠。
尤其那双微微弯起的媚眸，此时没有半分的情绪。
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那样的疏离。
那样的冷漠。
他很清楚，自己方才的行为，已经惹怒了夜清落。
不过，若能重来一次。
他还是会这么做。
如果……
能让夜清落短暂的失去意识。
他趁此机会，和煌无忧解决了万年前的灭族之仇。
届时，他才替夜清落，帮凤歌报仇，也不迟。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只是没想到，现在的夜清落……对他，早已有所防范。
药还未接近夜清落。
便已被夜清落给隔绝开了。
“夜清落。”褚无心在沉默许久之后，一字一句慢慢的开口。
他唤着夜清落的名字。
一双清冷的黑眸，也是灼灼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少女。
“其实我们，无需这样。”他的嗓音很淡，“说到底，我们最后所求的，都不过是无忧尊者的一条命……”
“待我们计划达成，便杀了无忧尊者，达成你所愿，不好吗？”
左右，煌无忧都是要死的。
这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为何，他们两人就一定得站在对立的立场呢？
“褚少主的想法是很好，可是……”夜清落一弯粉唇，目光平静，吐字锋锐，“褚少主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让你帮我报仇？”
她嗤笑，语意嘲讽：“更何况，你们幻族的计划是否能达成，这还真的说不准。好歹……他也是无忧尊者。”
“待你们解开了煌无忧的封印，却反被煌无忧灭团，这不是给我找麻烦么？”
少女的言语，简直豁达坦然的陈述着事实。
褚无心的五指紧握，拳头崩起，嗓音暗沉：“就凭……你说过，我是你的朋友。”
“所以，褚少主是觉得朋友，就该无条件迁就你的一切吗？”夜清落笑了起来，“你的灭族之仇是仇，他毁我娘亲一生，毁我一生的仇，就不是仇了吗？”
夜清落笑着笑着，面上的神情，变得静默肃冷了下来。
“最重要的是……”
“我娘的遗愿，是将煌无忧封印！”
褚无心再度沉默了下去。
想要反驳的话，在看到夜清落那双肃冷淡漠的眼神后，都吐不出半个字来了。
良久，良久。
他低低的轻笑了一声：“你这么绝情，可偏生……我还是无法对你生怨。”
他眼锋微凉，低缓的嗓音，在压抑中显得更加的沉闷。
有几分苦涩的滋味，沁入心扉。
“那么，如你所愿。”
“如你所愿”四个字出口。
褚无心周身，陡然袭卷起万层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