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被格林德沃当面拆穿，乔恩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羞愧的意思。
反正都是自家老师，也没有什么害羞的必要。
“说起来，老师你接触过神明吗？”
“没见过，但听说过，在深海之中，也偶尔能够感受到他们留下的痕迹，只不过我和神明之间还是有巨大的差异的，人家根本不想理我。”
“存世的神明那么多，应该不是每一个都不出现吧？”
“这个时代不适合神明再度出现了，他们出来之后会受到削弱，他们只能在小世界之中存在的，对小世界是他们创造的，不管是别的神明进去还是怎样，他们的位格不会受到大陆，而一旦来到真实世界为了现实的和平与安定，不管怎样都要受到一部分的限制，而对于那些巫师来说，受到限制就基本等同于受到伤害，时代不同了，受到伤害之后，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让自己尽快的恢复过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出现。”
“怪不得，可之前先祖投射过几次力量到现实之中来，如果先祖都能做到的话，没道理其他的神明做不到。”
“他们的确能做到，但是很费力，赫尔加前辈能够将力量投射到现实世界之中，是取了巧的，她本身和深海之中的那道意识就有很好的关系，而且那个时候她还不算是纯粹的神明，作为一个半神，她的力量仅仅超过我这种传奇巫师，但和神明还差得远，她想要将力量传递到现实世界之中，是一件说不上很轻松但也绝对不难的事情。”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实这件事情说不得多么重要，所以也算是可以打发时间的。
神明到底能不能干扰现实世界这种话题，几乎是一个不需要多加思考的问题，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推动整个世界的力量回升，而一旦世界力量回升，神明自然就可以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格林德沃之所以如此热心的帮忙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他想成神的缘故。
只要世界的力量回到巅峰期，他就可以用正常的途径成为神明，而不需要像赫尔加那样费尽心思。
就算他可以复制赫尔加的成功途径，他要到哪去找一个复苏的神系呢？
几千年才能等到一个古埃及神系那样的存在。
而且古埃及神系也只是因为复苏的时间不对，如果他们能够等到世界力量再强一点，就不会有人阻止他们复活了。
啊，也不对。
除了世界意识之外，也不会有其他人去阻止他们了。
世界意识之所以会针对他们，主要是因为他们已经是失败的，从这方世界之中淘汰的存在了，不应该回来。
“说到底宇宙那么大？挑一个别的世界去不就得了，”自从和赫尔加产生了接触之后，格林德沃对于世界之外的事情也多少有了些了解，更何况到了他这个地步，早就应该清楚这个世界不是单一存在的——传奇巫师都是可以和幽蓝深海产生交感的，毕竟他们也是这个世界守护力量的一部分。
“到别的世界哪有那么容易，诞生的本世界都不希望见到他们，别的世界自然更不希望他们来掺和些什么，太弱的世界他们看不上，太强的世界他们进不去，神也是有强弱之分的，他们本来就不是那种可以超脱世界束缚的神，只能回到本世界来。”
况且福兮祸所依，如果不是因为古埃及神系要复苏，乔恩想要达到如今的实力，赫尔加想要成神，还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古埃及神系的努力给他们做了嫁衣，其实也怪不得别人，是他们自己犯了忌讳，而乔恩与赫尔加，只不过是恰巧与世界意志交好，并且在世界如此衰微的情况下，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动用的缘故。
——或许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只不过乔恩也不知道了。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借着这些话题，有一阵没一阵的说着。
毕竟干活的时候不说话，实在是太干了。
“对了，我之前听你跟塞莉两个人研究的那个血统进化论研究的怎么样了？有什么新的成果吗？”
“没什么新的成果，只不过是简化了一下血脉提纯药剂，老师你也可以用一下，只不过好像对传奇巫师级别的没什么用。”
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手里没有材料，赫尔加亲自做的简化配方，但是有一些珍贵的材料还是要等，毕竟一旦涉及到魔药和草药，植物的生长也是需要时间的，年份不对就没办法提升出更好的药力来。
“我就用不着这东西了，血脉提纯本身就是提升实力的一个副作用，我自己的血脉提升到什么程度，我自己心里有数，实力提升到我这个地步，血统已经非常纯净了，再提纯也提纯不到什么地方去。”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又问道。
“你们两个不是还做了一个什么理论吗？前不久你们两个见面的时候说的不就是这事儿。”
“老师你知道？”
“你们两个借用了幽蓝深海的力量去做投影，我也是在深海之中留下了印记的人，当然能够感受到，况且别忘了，魔网的创造也有我一份儿，有些东西我当然能够感受到。”
“哦，”乔恩点了点头：“其实我们俩也没说什么，只是关于当代巫师的起源进行了一番探讨，说起来老师你觉得巫师的起源会是什么？”
“我觉得？巫师的起源大概是因为这片天地之中出现的魔法力量的存在，导致了特殊力量加注到生物的体内，其实和神奇动物也差不多。”
当一个传奇巫师醉心于研究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难题能够困扰住他，更何况有的时候，一个问题的出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你现在不去思考，早晚也会遇到这个问题。
明确自己的本质，是成神路上的第一个步骤。
“我们也是这么说，只不过，塞莉在华夏的典籍之中找到了一些特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