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妇人截然相反的人家不在少数。
有点儿门路的人家都知晓如今这个档口女儿被选进宫，无疑是跳进了火坑里。
哭肿双眼的人家不在少数，但宫里的软轿来接人时，还得擦干眼泪将女儿送上软轿。
一辆辆软轿排着队进入宫门。
对此，一众后妃只是龟缩在各自的院子中，不发一言。
经历了上次吐血之后，皇后的身子大不如前，还整日焦心着外头的事情，这一日终于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
皇贵妃收到消息的时候，陈三光刚来禀报已经将各家选中的姑娘都接进了宫。
“娘娘，”季嬷嬷匆匆从殿外走进来，凝重之色一览无遗。
皇贵妃一面挥手让陈三光退下去，一面看向季嬷嬷，“怎么了？”
“娘娘，栖凤宫那位怕是不好了。”
季嬷嬷说话时，双手交叠在小腹处，指节用力到泛白。
皇贵妃见了，冷笑一声，“慌什么，若是死了埋了便是。”
季嬷嬷勉强笑了一下，“娘娘说的是，老奴这便让人去守着，只是娘娘让安排的人，老奴都安排好了，可现下……”
皇贵妃眸色晦暗，“要是现在就死了倒是便宜她了，罢了，便宣个太医去看看。太子府那边怎么样了？”
“老奴已经让人去找了人，按照娘娘的吩咐，有两个乞丐，还有两个是从死牢里提出来的采花大盗，还有两个庄子上的下人。”
“嗯，既然人找到了，那边安排下去吧，可别再出什么岔子错过了。”皇贵妃说这话时，眸光有意无意地轻轻扫了季嬷嬷一眼。
季嬷嬷心头一凛，面上更加恭敬。
“老奴这边让人安排。”
季嬷嬷刚退下去，楚凡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这是民女昨夜为娘娘调制的身体护理面膜粉。药粉都是朝云和暮雨姐姐亲手研磨。”
皇贵妃瞥了楚凡一眼，轻笑出声，“你倒是个谨慎的。”
楚凡恭敬地将头垂得更低。
“那便给本宫用上吧，若是本宫满意，自然少不了你的赏。”
“那民女便先多谢娘娘了。”
有小宫女按照楚凡的吩咐打了热水拿了蜂蜜和醋过来。
楚凡便将药粉兑了蜂蜜和醋搅拌均匀。
皇贵妃躺在软榻之上，屋子里燃上最好的银丝炭，皇贵妃在小宫女的伺候下一件件脱去外裳。
雪白的肌肤上暧昧的痕迹星星点点。
楚凡只当看不见这些痕迹，拿了小刷子，仔细在皇贵妃身上刷着。
“娘娘可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楚凡照例温声询问。
“并无。”
不知是不是楚凡的手法太过让人放松还是皇贵妃太累的缘故，楚凡还没刷完，皇贵妃便睡了过去。
楚凡一见，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皇贵妃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楚凡正在收拾东西，皇贵妃一睁眼，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目光一下锁定了旁边的楚凡。
霎时楚凡就像是被猛兽盯上了一般，后背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正当她想着要不要动手时，陈三光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