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梦纭不确定了。
跟楚凡这比起来，她洗脸似乎太粗糙了，好像真的没有洗干净。
鲁梦纭不自觉摸上了自己的脸，上首的贵妃娘娘也想摸脸来着，瞥见鲁梦纭的小动作又按捺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小手。
又是大半个时辰之后，楚凡完成了宫女的妆容。
鲁贵妃正要下来仔细看，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唱喏。
“皇上驾到。”
鲁贵妃立马理了理自己的发髻，正从上首走下来，身着龙袍的皇帝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殿中的人跪了一地，楚凡也跟在宫女中退到一边跪了下去。
第一次体会封建王朝跪拜礼仪的楚凡在心里嘀咕，好好儿的，皇帝来做什么，打断了她的进程还要她下跪……
在楚凡的吐槽中，皇帝大步来到贵妃身边，一把牵起了贵妃小手就捏了捏。
“爱妃这是做什么？很热闹的样子。”
鲁贵妃面对皇帝，脸上始终挂着得体又美丽的微笑。
“回皇上妾身这里来了一个妙人儿。也是梦纭这丫头有孝心，在外头发现了一个手巧的小姑娘，今儿正试妆容呢。”
皇帝看向鲁梦纭，因得鲁梦纭是鲁贵妃的侄女，皇帝平日里也会给鲁梦纭两分面子。
“哦，鲁家丫头有心了。”
鲁梦纭忙屈膝行礼，娇声软语道：“姑父过奖，能让姑姑高兴，纭儿就开心了。”
皇帝被鲁梦纭这一句姑父叫得心情舒畅，“好，好，是个好的。”
鲁梦纭悄悄看了鲁贵妃一眼，得了鲁贵妃允许，笑着道：“姑父您也看看纭儿找的这人手巧不巧，能不能给姑姑上妆？”
皇帝果然很给面子的顺着鲁梦纭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刚刚试妆的宫女恰在这时抬起了头来。
一双水眸妖妖艳艳，含情含俏，媚意荡漾，红唇微张，似欲引人一亲丰泽。
皇帝喉头不自觉滚动了一下，眼睛有些直，手中摩挲的力度不自觉加重。
鲁贵妃脸上笑意明媚，心头的戾气却是悄然生了起来。
“皇上觉得素梅如何？”
“好，好。”皇帝不自觉脱口而出。
鲁贵妃另一只手悄悄攥紧，想到什么又松开。
“那不如今夜就由素梅伺候皇上，正好臣妾这两日身子不舒服。”
皇帝一脸笑意的正要答应，猛然回过神，“爱妃哪里不舒服？可请了太医？”
“妾身只是一点小毛病，不必麻烦太医。”
“爱妃这说的什么话，你的身子哪有小事，这些狗奴才是怎么照顾你的，若是奴才办事不利，爱妃不必怜惜，直接发配到浣衣局就是！”
殿中的宫人纷纷以首伏地高呼，“皇上开恩，娘娘开恩，奴才（奴婢）服侍娘娘，绝无二心。”
楚凡跪在那里，心里骂了句艹，为了不突出，只得跟着众人趴在地上。
“皇上，宫人都伺候得很好，是臣妾这两日有些苦夏胃口不太好，往年也是如此，皇上又不是不知晓，皇上何必吓唬他们。”
皇帝的脸上这才好看起来，“爱妃辛苦了，还是让太医院的王院判来看看。”
“臣妾知晓，皇上您看，那位便是替素梅化妆的小姑娘，皇上说臣妾赏她一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