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刚刚坐上车，赵依依给秦深发短信说不太舒服不能去送机。
【好的，你好好休息。】
两人一段虚情假意的恭维之后，不明真相的路苗苗坐在了副驾驶，“依依呢？怎么还没下来？”
“她说不来送我了。”
路苗苗给赵依依打电话，但是赵依依没有接，路苗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看向秦深，“你不是和依依说了什么吧？”
“这是她自发自愿的呀，我绝对没有说什么。”除了旁敲侧击赵依依之外，秦深保证自己什么也没做。
路苗苗叹了一口气，“莫总到底想做什么啊？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啊？”
秦深空出的右手摸了摸路苗苗的头发，“怎么可能。”，秦深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瞒你，莫总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过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秦深一开始也弄不清莫总的想法，当然只要是接受唯物主义的人都会认为莫沉轩现在的想法是疯掉了，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先回去，趁着校庆揭露了那些人，等路苗苗回来的时候知道自己在背后所做的这些努力，会不会感动得痛哭流涕，以身相许，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扬了扬唇。
两人到了机场，等着租车公司把车提走，距离秦深登机还有两个小时，到了闸门，秦深倏地抱住路苗苗，“我会想你的。”
路苗苗任由他抱，嘴上却没饶了他，“与其你在这里哄我，不如让莫总早点发话让我回B市”
“我只是一个苦bi的打工仔，我哪有权利让莫总松口。”
路苗苗抬头，“哦，秦总您都算是打工仔，那我们算什么，别跟我矫情。”
“回到B市就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不是还有小猫。”
“它就是猫，我需要的是人。”
机场人来人往，挥泪告别的情侣不在少数，人们早已司空见惯，匆匆的人群中，秦深吻了下路苗苗的脸颊，“等你回来。”
路苗苗的呼吸开始加重，这种被人等待的感觉新奇而又陌生，在B市工作的5年，从未有人在出租屋里等待她的归来。
心里泛起一丝没来由的感动，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路苗苗看着秦深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鼻子有些酸胀，不得不承认秦深在她的心中已经不再是上司那么简单。路苗苗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因为谁而心动，可是秦深却像是一场意外，生生地将她封闭的世界切割开，将她那些负能量赶跑。
路苗苗望着飞机坪，并没有离开，直到秦深所在的航班起飞，她抬头看向天空，一个小小的飞机翱翔于天空，喃喃说了句，一路顺风。
回到酒店，路苗苗看到赵依依的房间多了两个黑衣人，不用多说，一定是莫沉轩安排保护赵依依安全的，只是她才明白秦深所说的，安全考虑的意思。
也许是赵依依太过随和，也许是自己和秦深已经习以为常，让她都忘记了他们的身份。
这边秦深下了飞机，秘书周青早就在机场等候。
“秦总。”
秦深看了她一眼，将笔记本递给她，“招聘秘书的简历等一下给我。”
坐在平稳的车上，秦深大致浏览了简历，没有周芙。
还好他没有看错周青。
突然手机响了两下，秦深看了名字，直接挂掉。
过了一会儿，发了一条短信给对方。
“十点半，深蓝酒吧。”
周青在副驾驶正襟危坐，心里也在煎熬周芙的事情，但是她知道周芙的实力连QE的尾巴都够不到，自己介绍周芙只会害得自己丢了饭碗。
“下午我有什么活动？”
“下午2点有一个部门会议，晚上和胜利实业的李总的晚餐，其他的活动我都为您推到明后天，想着您今天应该比较疲惫。”
秦深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周青，周青更加紧张，秦深的眼神像是要看透她这个人。
他转头看向窗外，一周不见，B市也开始被节日气氛笼罩。
晚上，10点半。
秦深停下车，走进一个小巷，拐进一个胡同，一个没有招牌的酒吧。就是门框上五光十色的霓虹证明这的确是一家酒吧。
他走了进去，看到吧台上熟悉的酒保，点了点头，酒保走了出来，顺便就把门关上了。
zt回头，看到是秦深，起身颔首。
秦深摆摆手，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下午有什么事？”
“这是我们的方案。”zt将ipad递给秦深，秦深翻阅着，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情况。”
“这。”zt挠了挠头，“之前向您保证查到除李敏之外的传谣的人。我们也不敢相信，除了向您这样不爱出勤之外……”zt看了一眼秦深，生怕惹怒了他，看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异常，接着说道，“他们整个年级基本上参与了。”
“让他们这么空前团结的原因是什么？”秦深不懂，如果是自己的事，他可以理解为大家对豪门狗血的热情。
zt压低了帽檐，“人性都是向恶的，如果没有拘束，人们是不害怕以自己的恶意去毁灭一个人的。”
秦深放下ipad，“怎么看来你是有些感慨？”
“这行做多了，有时候也会做这样的事，到处传谣，或者帮助受害者揪出传谣者。见的多了，才知道当传谣成本很低，只要一个吸引眼球刺激的事件出现，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聚集大量的流量。而这种流量会给参与者一种权威感，好像自己变成了justice而对方一定是对立面。”
zt摇摇头，“我知道我这么说您一定会认为我虚伪，但是我想好了，只要您的事解决了，我就离开。”
“离开，钱存够了。”
“只要饿不死，人左右都有活路。”
秦深拍了拍他的肩，“都是身不由己。”
酒保调好两杯鸡尾酒，推到两人面前。
他们一饮而尽，柠檬酸甜而又纯粹的清香加上威士忌浓烈的香气，最后的糖浆，看似甘甜，回口却尽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