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问你一句：小辣椒到底死没死？”顾晨锡扭头看和顾言，眼神坚定。
顾言听到顾晨锡的话，心里一震，眼里一闪而过担忧之色。
他怎么又想起那个女孩了？
当年小锡离开月半湾的条件之一就是那个小女孩。
可是那样一个家庭的女孩儿是不值得他顾氏集团的大少爷浪费精力的。
顾晨锡一瞬不瞬的看着顾言，眼睛在剑眉之下发着光，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分分钟能将人烤化。
顾言脊背凉了凉，他的眼睛真的很像他死去的母亲。
沉默片刻，顾言从旋转椅上站了起来。
他走到顾晨锡面前，抬手轻轻拍了拍顾晨锡的肩膀，担忧的看着顾晨锡漆黑的眸子，神色复杂。
顾言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在乎她，可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们应该往前看。”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给人的感觉异常的沉重。
顾晨锡低眸扫了一眼肩膀上的手，薄唇紧闭，暗暗咬了咬牙，脸部的肌肉也跟着动了动。
“我要听你亲口说，小辣椒到底死没死！？”顾晨锡面无表情，空洞的视线略过顾言，落到远处的办公桌上。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斩钉截铁的意味，让听的人不寒而栗。
“她死了。”顾言转过头，甩了甩衣袖，沉声道。
这个话题是他的死穴，是他和儿子关系变坏的第一把火。
他说死了就是死了。
他不可能说为了断绝他跟女孩的联系，欺骗了他。
以前他总觉得儿子是一时兴起，长大了，就会把那个女孩忘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那个女孩还这么执着。
顾言的眉心紧紧拧在一起。
顾晨锡听到顾言的话，却还是觉得有些震惊。
他早就从顾言嘴里得知了小辣椒死的消息，多年过去，一直未曾释怀。
刚开始，他能力有限，处处身不由己，他只能信了顾言。
后来，他有能力了，做了顾氏集团的总裁，在商界混出了一点名堂，开始找人调查小辣椒。
可是每次调查的人给出的答案都出奇的一致，小辣椒死了。
他也曾亲自回过月半湾，可是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不得已，他也只能信了。
这么多年，他从来不近女色，也渐渐的将小辣椒封存在心底。
直到遇见夏薇薇，小辣椒突然像是冲破了束缚，再一次从他的心里拔地而起。
她太像了。
每次都会把她当成小辣椒，每次见到她都会莫名有种亲切感。
所以他怀疑，小辣椒根本没死。
而如今，顾言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了顾晨锡的心上，浇灭了那一点点破土而出的希望。
“她死了....”顾晨锡低声重复了一句，表情木木的，眼里散发着忧郁的光。
“都过去了.....”顾言转身看了一眼顾晨锡，不紧不慢的说。
顾晨锡闻言，随即像是变了一个人。
剑眉微蹙，面色冷凝，带着天生王者的气势，浑身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气魄。
他转身朝书房门口走去。
“你.......”顾言被顾晨锡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
最后在顾晨锡开门将要出去的一瞬间，他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声喊道：“顾家的儿媳妇，只认白芷柔！”
顾晨锡闻言，没回头，也没接话，脚下的步子细不可察的顿了顿，留给顾言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