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伸手给苏秦轻轻地拍着背。
苏秦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声道，“别碰我。”
呕了一会之后，苏秦气喘吁吁的起身，看着身后一脸委屈的方舒，苏秦选择无视。
“出去。”
苏秦看着珍珠，语气异常的凉。
方舒一直跟在苏秦的身后，“我给你看看？”
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怕将苏秦惹怒，又像是怕大声了吓到苏秦。
“我没事。”
珍珠依旧跪着不动，苏秦选择无视，方舒一门心思都在苏秦的身上，也没有管地上的人。
约莫过了一刻，又有一个丫鬟进来，看着地上跪着的珍珠，丫鬟满脸疑惑。
“方公子，四王妃情况紧急，烦请移步。”小丫鬟跪在珍珠的旁边，面前方舒。
“紧急！紧急！”方舒冷冷的呵笑一声，“你旁边的这个人面色白得像纸一样，你怎么不说紧急？”
“你们这么急，知道是四王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王府的女主子呢！”
方舒看着苏秦惨白的脸色，心中正堵着气呢。
当年李婉蓉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现在也好意思出现在四王府，真是恶心，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是伤风败俗。
跪着的两人被方舒的话吓着了，“方公子慎言。”
“小爷说话就是这样，能听就听，不停就滚。”方舒的话中不难听出怒气，就是这些人的出现，妹妹才开始不开心的。
“方小公子，”珍珠重重的磕着头，“四王妃身子尊贵，出了事，方小公子担不起，沈姑娘也会受牵连的啊。”
苏秦看着珍珠，会察言观色还会打蛇七寸，“珍珠，我最讨厌被人这样当成幌子了。”
轻轻地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苏秦的眼神一直落在珍珠的身上，珍珠不自觉的拽着袖子。
“妹妹。”方舒一直看着苏秦，笑了，笑得很平静，可眼中的寒意更深。
苏秦瞥了方舒一眼，看见方舒眼中的担忧，努力将眼中的寒意压下去。
“小爷我不是大夫，滚出去。”
珍珠抬头看着方舒，“方公子，若是四王妃出了个好歹，沈姑娘也会受到牵连。”
苏秦听了这个话，倒也不像刚刚那般冷峻，只是平静的起身，蹲在珍珠的旁边。
今天的这些人，都是往事不堪回首的人，李婉蓉？
她的孩子，做了李婉蓉的药引，还是他的父亲给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这么恶心的事啊……
苏秦将袖中的簪子尖端抵在珍珠的脸上，“珍珠啊，将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珍珠眼中除了恐惧还有惊讶，怎么会知道她叫珍珠。
方舒的脸上写满担忧，妹妹和逸清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所以，妹妹现在处在极度的愤怒之中。
“沈姑娘……”珍珠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奴婢是王府的人，沈……”
苏秦将簪子往下压了压，“嗯？再说一遍。”
珍珠是真的怕了，簪子要是划下去，她的脸就毁了，毁了……
旁边的小丫头吓得浑身打颤。
“若是……四王妃出了个……好歹，沈姑娘……也会受到牵连。”珍珠将这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眼中是压了压不住的惊慌。
苏秦轻笑，将簪子收回，“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记住了，我不是任你们摆布的人。”苏秦起身，目光落在簪子的尖处，她已经不是一个好人了，在江湖的这一年，早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