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出事了……”沈清云看着陷入无边黑暗的神界，口中轻声呢喃着。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小金从沈清云怀中飞出，体型迅速变大，将沈清云圈了起来。
“唉……”沈清云叹了口气，翻身骑到小金背上，道：“还是先去找君澜吧。”
不知为何，天道出事了，沈清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君澜，可能因为君澜已经参破大道，彻底超脱天道的桎梏。
龙行千里，瞬息之间。
小金已经彻底脱胎换骨，飞行的速度甚至比沈清云还要快上三分。
他驮着沈清云往至高的九重天飞去，可还未行至一半，突然一道金光大作，拦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那金光并不是纯粹的金色，而是掺有丝丝的红色，毫无圣洁之意，反而透露着幽冥晦暗之感。
小金止住身体，回头跟沈清云对视一眼。
两人眼里都是凝重之色。
沈清云从小金身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彻底将小金挡在身后，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金光，眸中泛起阵阵杀意。
在沈清云已经做好了奋战的准备时，突然一道轻灵地声音响起：
“是我。”
君澜？
随着声音的响起，金色的光芒逐渐散去，唯余点点红芒残余，与此同时一个雅致修长的人影显露出来。
“怎么是你？竟真的是你！”
龙渊剑不知何时已经被沈清云召唤出来，她手握剑柄，剑锋指着君澜手中那几点红色的诡异光芒，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目光中露出不可思议：“这是……天道？”
君澜顺着龙渊剑锋看向自己的右手，神色十分平静地点了点头，道：“是天道。”
他如此平静，沈清云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沉默了一瞬，沈清云收起了龙渊，目光落在君澜的右手，久久不能收回。
清云上神与天道正面侧面交锋多次，但那时候天道都是借助他人躯体。
天道没有真身，只是一团气体。它为没有自主意识，它的行事全靠着大道赋予的道则。
沈清云见过道则，是一堆密密麻麻的铭文。
可惜后来它陷入了魔障。
如今的它落在了君澜手上，看着那一团翻涌不断地黑灰色气体和中间是不是闪过的暗红色光芒，散发着无边的戾气。
“你将道则剥去了？”沈清云收回落在天道上的目光，对着君澜说道。
“剥去了。”
“你突然毁灭那个凡间世界就是因为你捉住了天道？”
君澜点头，他看向沈清云，目光没有丝毫避讳：“一直以来你的真正敌人都是天道，我原想着让你自己亲自报仇，但是你却对凡间的生活如此留恋，我担心……”
担心她在花花世界里被迷住了眼睛，所以选择快刀斩乱麻是吗？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是沈清云很奇妙地懂了他的意思。
她确实很喜欢在凡间的生活。
轻松，自在。
那些如蚂蚁一样渺小的凡人，虽然很是脆弱，可也很有趣。
她一眼就能看透那些虚伪的人和事，兴致来了也会陪他们演上几场。
无拘无束，无人能奈她何。
她喜欢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