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说书先生他什么时候出现在洛城的？”南姜自觉忽略她的话，只为自己想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屠诺染奄奄的说道，“我之前喜欢听故事，没事就让人在街上找。后来，大龙和大虎找到了，我也就天天去听。没想到，他如此有文采，声音又好听，可以说，除了年纪比我大一点点，我们很般配。”
“……”
五哥声音本来就好听，只是，没想到易容成这样，还能撩到小姑娘。
这个丫头，若是真心喜欢，勉勉强强可以做小嫂子，嗯，活泼可爱的，好像也不错。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屠诺染的悲伤掩饰不住，她第一次对这段感情不自信。
“我喜欢一个下人，被父亲打得半死赶出屠府，后来，我思君得日日愁眉苦脸，大龙和大虎便寻遍整个落城好玩的东西给我带回来，可是，我也欢喜不来。直到一日，他们带我去听说书先生讲的故事。”
“初见，我见一个老头子胡子拉渣的，就算心情不好也没有什么心情气氛，直到，听他开口。”
“富家小姐和扫地小厮的恩怨情仇，最后，小厮死了，富家小姐也另嫁他人。”
“那一刻，我仿佛身入其境，也感觉到，我的爱人已经不在了。”
“不然，他怎会不回来寻我？”
“就这样日复一日，我爱上了说书先生。”
“丑姜姐姐，你说，我呜呜呜，我和说书先生怎么不早点遇到？嘤嘤嘤，为何他已经半截入土我才遇见他？”
屠诺染哭道，“我那么喜欢说书先生，可是，他看到我也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呜呜呜，和看其他听者一样的眼神，呜呜呜，好讨厌，我明明长得那么美，万千人，他也应该一眼看到我。”
南姜，“……”
她算是明白了，屠诺染这个丫头，自恋。
但是，为了可以看见五哥，南姜第二天，被裹着受伤的手臂的屠诺染拉起来，二人又早早坐在听书先生的座位旁边。
天渐渐明亮，说书先生扶着拐杖，漫步而来。
到了位置，他收起拐杖，放于一旁。
屠诺染痴迷的眼神一眨不眨瞧着他。
说书先生不为所动，继续缓说故事。
南姜也是眼泪盈眶的瞧着，有些小小的激动。
说书先生瞥见，也只是蹙眉头，他今日的故事，并没有感动的地方，明明是甜的。
也许，每个人感动的地方不一样。
说书先生也只是停顿一下，又缓慢讲故事。
只是讲着讲着他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到了南姜身上。
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熟悉的人。
说书先生再次蹙眉，他记得自己并不认识她呀？
难道就是一个痴迷的听众？
说书先生瞧了一眼旁边的人，眼神也是激动不已，一副恨不得他眼神全部停留给她。
说书先生见此，目光又落到南姜身上，原来是，一个忠实的听众，真好！
他嘴角微微上扬，也带着几分欢喜。
明明弧度不大，可全神贯注的屠诺染已经受尽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