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子里这些莺莺燕燕，芳荼兰头痛的抚了抚额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念鱼笙眨了眨眼，想让她帮自己把这些人赶走。
念鱼笙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这些人光坐在这里，闲聊着天，又不惹事，她还真不好赶她们。
芳荼兰闭了闭眼，无奈，只能自己解决。
端正了一下坐姿，芳荼兰轻咳了一声道，“诸位要是没有事，就请先回吧，本夫人乏了！”
芳荼兰一开口，下面的环肥瘦燕愣了一下，然后面面相视，都在众人眼里看出了惊诧。
以前的大夫人，就算心里烦的不行，也不敢表现出来，更不会开口赶她们，如今倒硬气了，敢闲她们烦了。
其中一个身穿嫩绿色襦裙的姨娘咳了咳，挑着媚眼开口道，“夫人，妾身只是听见你回来了，想着也好久没见了，便过来瞧瞧，但没想到你却不欢迎！”
说着还故作一脸惆怅，仿佛是真的很忧伤。
芳荼兰眼角抽了抽，要是没恢复记忆前的柳燕，还真有可能害怕，但现在的她，可不是唯唯诺诺的柳燕。
所以，她看了看天色，从容不迫的开口说，“妹妹也不看看，这都戌时末，快到亥时了，正常人现在都已经休息了，而你们却在这么晚的时候还跑来我院子，怎么？成心不想让本夫人休息了？”
嫩绿色襦裙的姨娘脸色僵了僵，眼里闪过一抹错愕。
这……这还是以前的柳燕吗？怎么变的如此犀利，连气势都变了很多。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夫人误会了，妾身不是故意不让您睡觉的，实在是太想您了，你勿怪！如果夫人不欢迎我们姐妹，那我们下次不来就是了！”
说着还哭上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芳荼兰勾唇冷笑，并不把她这哭哭啼啼的样子放在眼里，她想哭就哭吧，“妹妹以前不都怕踏入我这院子吗？怎么？现在不怕了？”
以前一个个的觉得她这里没有烟火气，整天死气沉沉的，这些人可是连路过这里都嫌弃，如今却跟她讲想她了？
讲笑话都不敢如此胡编乱造！
嫩绿色襦裙的姨娘眼泪说收就收，说放就放的，芳荼兰话刚落，她就收起眼泪抬起头道，“看来夫人还记恨我们，那我们也不在这里惹夫人堵心了！姐妹们，我们回吧！”
说完站起身率先离开，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等到空气恢复清新，芳荼兰才觉得活过来了。
这一大群人，身上都使劲抹了各种胭脂水粉，这味单独闻闻还可以，但要聚在一个空间里，在香的味道混合起来都能让人受不了。
“你不怕他们怀恨在心，报复你？”
念鱼笙缓缓开口道。
芳荼兰不屑一笑，“呵！那她们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念鱼笙：“……”
她的变化的确很大，以前唯唯诺诺的，性子又软弱，随便这些小妾怎么欺负。
现在，她却一点亏都不吃，他们两个的性子，倒是莫名的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