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芳荼兰将问题问完，镜子那边沉默了良久，甚至隔着镜面芳荼兰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气氛的压迫。
过了良久，方长老才道，“不该你管的是不要多问，否则对你没有任何益处。”
言语里的警告再明显不过，芳荼兰即使再想知道，也只能将这份好奇心深埋在心里。
之后，芳荼兰将联络镜关闭，心思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连蔡嬷嬷进来都没有察觉到。
“夫人，你出去一天了，应该还没吃东西吧，老奴为夫人熬了一些粥，夫人吃点吧。”
蔡嬷嬷的声音明显吓了芳荼兰一跳，转身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摆了摆手道，“我没胃口，你把东西拿下去吧！”
蔡嬷嬷瞧着她这心不在焉的模样，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又闭了嘴，端着碗转身刚要出去，芳荼兰却又突然叫住了她，“等等。”
蔡嬷嬷以为她又想吃了，便连忙端着碗转身，“夫人是要喝粥吗？”
“不是。”
芳荼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问问，今天二小姐可有出去？”
蔡嬷嬷心里一阵怪异的感觉，她总觉得，这几天夫人和二小姐之间的气氛比以前僵硬了，可她做为下人又不好多问。
见她忽然问起念鱼笙的行踪便如实禀告，“回夫人，二小姐今天如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出门了，但却比前几天回来的早些。”
说完还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芳荼兰的反应，但她却没有多大反应，依旧神色淡漠，眼神晦暗不明，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下去吧！”
芳荼兰对她摆了摆手。
蔡嬷嬷端着碗退了出去。
一夜又这么平静的过去。
第二日，念鱼笙照常很早就出去了，芳荼兰在她出去不久就去了她的院子。
院子里，衍生正在锻炼，双脚倒立靠在墙上，突然看见一双绣花鞋出现在自己眼前，愣了一下，顺着绣花鞋往上看去，芳荼兰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衍生眨了眨眼，随即连忙放下双腿站了起来。
“干娘，你怎么来了？”
她已经好久没来寒潭小院了，今天突然过来是有事吗？
芳荼兰嘴角带着笑意，“几天没见着鱼笙和你了，就想过来看看。”
说着双眼扫了一眼院子，道，“你姐姐呢？”
“余姐姐很早就出去了。”
衍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念鱼笙，以前念鱼笙早出晚归她也是知道的，也从来不过问。
今天却突然问起，衍生难免心生警惕，明明知道干娘是余姐姐的亲娘，又不会对她做什么，但他就有种直觉，这种直觉让他产生了防备。
见他不多说，芳荼兰也没多大反应，转身劲直朝念鱼笙的房间走去。
衍生亲眼看着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便抬脚跟了进去。
却听见芳荼兰的声音淡淡响起，“衍生，干娘还没用早膳呢，你叫人准备一点来吧。”
衍生能明显感觉到她是在支开自己，往屋内瞧了一眼，见她也只是在桌前坐了下来，便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去叫人准备早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