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说这话时，小灰的眼圈有些发红了。将玉环拿在手里把玩，很快就有所领悟。然后，就更加放不下了。
“这东西已经是你的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研究。”见此情形，林昊忍不住笑着说道。
小灰有些赫然，想了想，从脖子里拉出一条细长的银链。玉环挂在银链上，就好像是一件别致的吊坠。
别说，还挺好看的。
林昊手捻下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吩咐：“这东西来历很不一般，最好不要让不相干的人知道。”
“好，我知道了。”小灰郑重其事的点头。
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小灰抬腕看表，似乎要有离开的意思。林昊也没有挽留，只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下意识的，小灰也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两只手碰到一起，轻轻一握之后就分开了。小灰起身离去，林昊坐在原位目送。
一会儿，便有服务生端着盘子过来了。服务生走近，微微弯腰，轻声道：“请问，您是林先生吗？”
林昊点点头。
确认了身份，服务生接着又道：“有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说着话，将盘子上的东西取下来，小心的放到了林昊的面前。
那是一个非常陈旧的音乐盒，然而，居然还可以用。只要翻开盒盖，立时就有音乐声响起。随着音乐，上面的小舞蹈家开始翩翩起舞。
一支舞罢，小舞蹈家恢复原来的姿势。然后，她居然朝着林昊俏皮的眨了眨眼。
“呵呵”，林昊轻笑了两声。其实，他在接过音乐盒的那一瞬就什么都明白了。然而却依然还是耐心的看完了整场表演，然后，方才起身并随着一直等候在旁边的服务生由后面走进员工专区。
挪开一堆杂物，现出了一条向下的通道。沿着阶梯走下去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地下室，而且面积足有地上的两倍大。
有意思，真有意思。
林昊喃喃着，然后提高声音说道：“现在，总可以显形了吧。”
“当然可以。”
这一声的回答之后，音乐盒盖再次打开。然后，里面的小舞蹈家又立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有跳舞，而是摆动着双臂飞到了林昊面前。
身长不足一尺，而且还穿着芭蕾舞裙、连袜裤以及舞鞋的苏沐，看着居然是说不出的可爱。
林昊想笑，不过却是忍住了没出声。微微摇摇头，说道：“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小舞蹈家苏沐无奈的摇头叹气，接着又道，“唉，你知道吗，我有麻烦了。”
“什么？”林昊一惊，下意识就问道，“还是以前的那些家伙吗？”
苏沐继续摇头，“不是，比那些家伙更麻烦。”
以前的敌人是想要苏沐的命，而现在这位，则是要将她整个儿都吞噬掉。最关键的是，这位以前还曾经做过她的老师。
居然……是妖师！
林昊有些发懵，下意识就想问苏沐有没有搞错。然而事关重大，苏沐若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直接就说出来的。
苏沐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在深吸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你现在修为还浅，可能没听说过。上古时期，修士到了一定境界之后，便可以……”
“分出第二元神，对不对？”林昊苦笑着往下接，叹了口气，“不用奇怪，这一次我也见识到了。”
就是曜炻与妖师了。这一对，在分隔了数百年后最终又结合到了一起。可惜很快就被暴走的天罡大阵给一并毁掉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妖师依然还是有复活的手段的。早在局势恶化到无以复加之前，他就已经分出了第二元神并将之寄生到苏沐的体内。
“他应该是认为我是最有可能活着的人吧。”苏沐苦笑着说道。
林昊默默点头。在祖妖陵，他已经见识过曜炻的手段了。以此类推，不难猜出妖师的目的。只是，“他……你曾经的那位老师现在怎么了，难道也已经复活了。又或者，”说到这里，在看了一眼苏沐后又将未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苏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带着些许哀怨说道：“他比我幸运，已经有了新的身体。”
就算只是一件还受着他人操控的傀儡法器，但那也算是……身体啊。
林昊一阵无语，接着又问：“你说妖师正在使用的身体是受他人操控的傀儡法器。那么，这个操控者是谁？”
“梁天赐。”
这个名字一说出，林昊就险些跳了起来。这样的反应，完全出乎苏沐的意料之外，她瞪圆眼睛：“原来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林昊满头的雾水。
苏沐摇摇头：“原来，那个小鼠妖化形后进入天辰集团不是出于你的授意啊。”
天辰集团……
林昊忽然想起来了，小灰是说过，自己化形后进入的是一家大型的进出口贸易公司。而天辰集团主营，除了房地产之外便是对外经贸了。
所以小灰这家伙，是真的深入“敌后”了。
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
“意外，真的是意外。”苏沐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意外，却是与林昊赠送的音乐盒有关。在将这件意外得来的宝物研究透之后，苏沐发现自己的行动虽然依旧受限，然而却是可以向外扩大了。
“于是，你就开始四处探索了。”
“呵呵，人艰不拆……”
到此，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苏沐就是浪的太过，一不小心也深入了“敌后”。然后，一个不小心，就被那个惹不起的敌人给发现了。
“你可真够倒霉的。”林昊叹了一口气。
然而，苏沐却并不这样认为，她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反正，那位“恩师”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与其将来忽然遭遇，先一步发现能有所准备也是好的。
“有道理，有道理。”林昊缓缓点头。
“我说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苏沐一扫刚才的颓废，兴致又高了起来。她看着林昊，非常认真的问，“所以，你是帮我呢还是帮我呢还是帮我呢？”
呃，三个选择，好像都是同一个。
所以林昊唯有“帮她、帮她还是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