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竟无言以对。
不管什么原因，她的确败了。
慕九倾黑着一张脸，“那里面的书我真可以随便看？可以带出去吗？”
她不相信天下有这么好的事。
经过前世种种，她明白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任性娇纵，不顾后果，害死了凤冥绝的母后，他记恨报复，最后国破家亡，就是代价。
白凰见她有意接受契约了，便高兴道，“也不需要什么代价，书可以取走，也可以随便看，只是每看一本书就需要一定的功德兑换，直白点就是做善事。”
书本的价值越大，需要的功德就越多。
她只需要出门扶个摔倒的老太太，就可以获取一个功德，兑换一本书。
就这么简单。
举手之劳。
“怎么样？很划算吧。”
慕九倾听了，握拳龇牙气笑道道，“感情你就是卖书的。”
她堂堂慕王府郡主想看什么书没有？
孤本她都有一箩筐，再没有她可以花钱买，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来他这里借书看？
还功德，做善事！！
她吃饱了撑着吧！
她又不是白莲花转世，上辈子她好心帮助凤冥绝回东临，几次救他性命，可得到什么回报？
父王一生戎马，对国家忠心耿耿，呕心沥血，最后却被李氏皇族残害，人人唾弃，挖坟鞭尸，死了都不安生。
“不干！”
白凰也不着急，只笑道，“因果循环，天道不可逆，你父王一生杀戮过重，前世才会落个惨死的下场，你不想想你自己，也该想想你父王吧，前世惨死的慕家人吧，难道你想重蹈覆辙？你觉得重活一世，以为救了楚皇后，就可以避免前世的悲剧？小丫头，你太天真了。”
“……”
父王，慕王府，就是她的软助，想到前世，慕九倾眼睛微红，她不想重蹈覆辙。
想了下，她抬眸，“你要功德做什么？”
白凰微顿，如实道，“复活。”
“这世上真有神仙？”
白凰淡笑道，“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没有记忆，只剩一缕残魂，也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只想出去。”
第一个进来的凤家人，说用功德可以帮他复活，不知真假，但他想试试。
“好了，你是答应了吗？”
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时间快到了，他得问清楚，这丫头答不答应帮忙。
慕九倾想了一下，点头，“可以，但是我不会和凤冥绝成亲。”
白凰微微蹙眉，“嗯，那也不勉强，不过，你做善事得跟他一起才有效，不然功德很小的，你自己一个人，一个千个功德才能换取一本书。”
那就得扶一千个摔倒的老太太？？
“……”
慕九倾两眼一黑，气得直拨手上的镯子，“什么破镯子，本郡主不干了。”
白凰一阵冷汗，很想告诉她，带上去就一辈子取不下来了，剁手都没用，除非她气绝身亡。
慕九倾正气恼着，突然一道灵光一闪，她回到了身体里，睁开眼睛，便是讨厌的凤冥绝。
“啊啊啊啊！”
在她晕倒的时候，他居然跑进她的浴池，偷看她洗澡。
他无耻。
少年耳根一热，忙捂住她的嘴巴，暗暗咬牙道，“郡主别喊，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就喊吧！”
气死他了。
他只是溜进来偷回手镯的。
谁知道这女人洗澡还戴着没摘下来，更蠢的是，她居然在浴池里睡着了，要不是他发现的早，非活活淹死不可。
“郡主…”
听到声音丫头慌忙冲进来。
凤冥绝眸光微闪，迅速低头钻进了浴池里。
慕九倾脸色一阵黑一阵红，浑身颤抖，恨不得咬死他。
“我没事，你们先出去！”
两个丫头看了眼，见她没事，才退了出去，顺道把门关紧。
…
浴池里，少年冒出水面。
两人四目相对。
他忙转身，红着耳根，隐忍道，“郡主别误会，我只是看你晕倒在浴池里，怕你有危险，情急之下才多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