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银蓝色的金属机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密密麻麻的按键中亮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点，屏幕中央弹出一个巨型弹窗，上面是鲜红的警告。
“不好了，上将大人的情绪值突破上限了！”
“突破上限？是机器出问题了吗？”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走过来，神情中是毫不掩饰的惊愕，他第一时间没问出了什么事，反倒怀疑是不是机器有问题。
“不……不，机器我们探测过了，一切正常。”年轻的科研人员有些不安的咽了咽唾沫。
“现在上将大人的情绪值已经慢慢回落了。但是……”
这反而更证明了那一刻的超高值不是设备问题。
“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
年长的那位推了推眼镜，问话莫名有些紧张。
“……不知道。上将大人早已将协助系统屏蔽了。”科研人员苦笑了一声，“我们的精神力和上将大人的没有可比性，况且之前签过的协议也表示……”
“我们虽然可以监视大人的病情，但不可以干涉大人在虚拟世界的私生活。”
几人对视一眼，犹豫了几秒，最终决议道：
“看来下次可以下个猛药试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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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尘吗？”卿舟不动声色的眯了眼，“名字不错。”
“……”人鱼少年没有回话，他警惕的撑起身子，试图离卿舟再远一些，只可惜他已经到了墙角，可以说是退无可退了。
“你刚刚想杀我？”
卿舟平静的问道，说是问句不如说更像是一句陈述。
“……是。”明尘抿紧唇，倒是没有撒谎，直接的承认了，“你们人类，刺杀公主是要受到处罚的吧？你直接杀了我好了。”
“确实要有惩罚。”少女微微点了头。
明尘浑身紧绷，看着她一步步靠近，直到在他面前蹲下了身。
他从深海而来，却也被这些贪婪的人类抓了有近两个月了，对于人类的事情算是多少知道些——知道他们有无数种让鱼生不如死的法子。
他想到被扔回到海里的那些同类尸体，上面是遍布的伤口，是鳞片被生生拔掉的血痂，是……污秽凌辱过后的痕迹。
哪怕伪装的再如何坚强，他的身体依旧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惩罚你……”
卿舟说着摸了一把鳞片，口中的话微微顿了顿，触手之处是光滑温润的手感，一点也不如普通鱼类那般粘腻，让人忍不住一摸再摸——这就是人鱼的妙处吗？
明尘：“……”少年白玉般的身子因为羞愤而染上了淡粉，心底却依旧在惦记着她口中的惩罚。
毕竟他差……很多点就杀了她。
如果设身处地想，面对一个想要自己命的家伙，无论是多么严重的惩罚，应当都算不上过分。
然而下一刻，少女平静的声音却响起：“好了，惩罚结束。”
惩罚结束？？
明尘抬眼，脸侧的鱼鳍摇晃了一下，展示出其主人内心的微妙。
这算什么惩罚啊？她就是摸了两下鱼鳞吧？！
“……你以后可不要后悔，若是有机会，我还会再杀你的！”明尘面上划过一分凶狠，虽然和他泛着淡粉的脸颊略有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