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舟：“……”
卿舟：“嗯，那你帮我擦擦吧。”她语气平淡而自然，仿佛真的相信了他这随口编造的谎言。
齐宁棠本就心虚，这下更甚，他实际上属于那种道德底线很高的正人君子，哪怕卿舟与他表白亲吻，关系说的明明白白，可他到现在还没有主动去拉过卿舟的手，大概是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能完全负责。
而此刻因为刚刚那一瞬的走神，他却要主动去摸一个女孩子的脸！
他手一时间僵在了空中。
但自己说的话还是要认得，他也不想迟疑太久让卿舟产生怀疑，只能硬着头皮伸手在她脸上慢慢的蹭了几下。
少女的肌肤触手柔软，仿佛一用力就会擦破，他手上因为常年拿枪执行任务，早就结了一层不薄不厚的硬茧，和手下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且她皮肤不光白，还十分嫩，也仅仅只是这么几下，少女脸颊被蹭到的地方就泛起了淡红。
在末日灰败的氛围之下，这抹淡红格外触目。
齐宁棠不敢停太久，简单的将那不存在的灰尘擦掉，然后就迅速收回了手。
“……好了。”不知是情动还是意动，男人出口的声音是意外的沙哑。
齐宁棠：“……！”
这一声根本出乎他的意料，就好像所有的小心思，所有隐匿的感情突然一下子公之于众，暴露的猝不及防。
他一时间沉默了，而卿舟却面不改色仿佛没听到那句话一般。
隔了一会，卿舟才浅浅的嗯了一声，侧目余光看去，男人耳廓通红，坐在车座上端正的看着前方，一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然而他头顶的情绪值却是疯涨，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卿舟默默转头回去，没有再说什么刺激的话。
这次的bug不是很经逗，这情绪值涨的太快怕他心里出问题。
卿舟也是第一次去分配的公寓，公寓除了没水没电之外，和末日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齐宁棠帮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差不多能住了。
晚上卿舟请齐宁棠吃了顿四星的卡片，别的不说，游戏卡牌在味道上并没有苛待他们，这些卡牌也对的起它们的星级和描述。
吃饭的时候天已经逐渐黑下来了。
基地的供电还是有些紧缺的，更多的电量需要给专业人才和研究所的人用，公寓这边每晚每户人家只有两到三个小时的固定用电时间。
卿舟和齐宁棠都没有要求开灯，而是在黑暗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天的内容是有关于基地和末日游戏的问题，基本上是齐宁棠说卿舟补充。
军方对于末日游戏也再研究和了解，可惜线索太少，他们也没有什么突破口，倒是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科研学家提出了类似于“外星文明入侵”的可能性。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外星文明。”齐宁棠声音难得的温柔下来，在夜色之中仿若流淌着琴音的大提琴，“因为据说这些游戏虽然以我们常见的模式和姿态出现，但其中涉及到的原理知识方法，都比我们现有的科研水平要高得多——就像是一些小说里写的那种，全息游戏？不会是有些外星人在拿地球做实验吧？”
这想法其实很荒谬玩笑，但卿舟却轻轻点了头：“我觉得你说得对。”
齐宁棠：“……？？”
“但不是做实验，是在选拔。”
少女的声音在夜色中并不突兀，她说的内容却让齐宁棠心里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