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变成白泽的灵……”
灵雁张开嘴解释，话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
对啊，她变成了白泽，说话都变成了兽鸣声，可是现在张开嘴说出的话，却变成了自己的声音。
而身前的男人，已经抬手，将她的小脑袋摁入自己的胸口。
低沉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安定，道：“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抱你。”
听到他的声音，灵雁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伸出双手，回抱住身前的人。
她的眼眶酸酸涩涩的，又什么都没有流出来。
无论是灵雁，还是秦芯的时候，她都特别特别想对凌无衍说那么一句话。如今有种历经沧海桑田的片刻宁静，让她终于可以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对不起。”
在他胸口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就隔着一层布料和血肉，就是凌无衍的心脏。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沉重的敲在他的心脏，震得他心口疼得厉害。
“你确实应该为你的行为，说声对不起。”凌无衍一字一句道，说话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愠怒。
“很多、很多事，都让我觉得生气。恨不得将你关入魔都城中，永远都不放你出去！”凌无衍这话是说真的，在灵雁的头顶上说话的声音，句句真挚清晰。
“可偏偏……一将你拥入怀中，那些怒火都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魔尊大人说起生气的话，就跟说情话似的。
灵雁心里因为他的话暖暖的。
将小脸在他胸膛餍足的蹭了蹭，“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现在你能出现在这里，真好……”
一句话，把凌无衍仅剩的那么一点点怒火，彻底浇灭。
他认真道：“我在跟你生气，你不要说这些花言巧语来迷惑我。”
灵雁就差没笑出声来。
“好、好，我不说花言巧语了，那请问生气的魔尊大人，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不生气呢？”
凌无衍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道：“你现在还是灵魂的状态，被小蛇送来万年之前，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必须附身在白泽身上。只要你这段时间能够乖乖听话，我就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胸前那颗小脑袋就抬了起来。
眼神清澈，问：“我们不能回去了吗？我要一直用白泽的身体吗？那我们怎么在一起？”
凌无衍：“……”
打断他的话，他本应该不悦，却因为灵雁最后一个问题，根本生不了气。
他准备说的，也是这件事。
“可以回去，但回去之前，还有其他事情没有完成。只要你能够待在湖底，哪里都不要去，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带你回去。”
灵雁连忙点头。
凌无衍十分满意她的态度，冷硬的五官变得柔和了一些。
血色古龙，万年之前的小蛇静静的卧在地上，一边用内息恢复身体，一边半睁着眼默默看着这二人。
场景，说不出的熟悉。
而凌无衍和灵雁，好不容易能够再次见面，腻在一起，根本没有注意到湖底还藏着另外一人。
和凌无衍同出一辙的脸上，略显青涩稚嫩，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二人。
小凌无衍：这个男人，为何和我长得一模一样？那个女人，为何和他相拥在一起？